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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展有容暗忖。

那日經銀兔兒點醒,他才頓然醒悟。原來那李迎弟竟是女人──這是他花了三天三夜才想出來的統論。既是女人,那事情就好壩卩了。只須霸王硬上弓,還怕娶不回家嗎?他實在該好好感激一下銀兔兒解惑他多月來的苦悶。

他輕咳一聲,打算為銀兔兒說好話:“我說,無極,銀兔兒年紀尚小,吃噥醋是免不了,你就多擔待些,原諒她好了。”“原諒她?”展無極咬牙,差點爆笑,卻仍是扳著一張臉,冷眼瞧著那船逼近醉香花舫。黑炭似的小泥巴連忙從舫內拿出木板,搭在二船之間,是連看他一眼也不敢。“我不允她出府半步,如今她卻違背丈夫的命令,倘若是你,你原不原諒她?”展有容無言以對。

“這是哪家的姐妹?請出來一見。”花月痕身邊的丫頭大喊。

小泥巴鼓起勇氣,也大聲叫:“我家小姐是你要見就可見到的嗎?”

“那你們來這又是何意?這地盤是咱們的,你們還是快快離去,免得壞了行規。”小泥巴向來口拙,不知如何反駁,趕緊鑽進舫屋內,過了半晌,才聽見那舫屋內傳出清脆可愛的聲音:“咱們是來挑戰的。素聞京城第一大美人,風韻才華非一般女子可比,今兒個我銀兔兒想來瞧一瞧月痕姑娘究竟有何媚術,能讓京城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笑嘻嘻的聲音裡充滿頑皮。花月痕柳眉一皺,妓女間的挑戰是時常有的,可她如今已是名滿京城,是京城第一大美女,又擁有一艘自己的花舫,一般妓女只有來親近她的分,又豈敢來跟她挑戰?

“今兒個月痕有客招待,無法如姑娘之意,只有改日──”

“怎麼,沒種出來比試嗎?原來京城第一美人也不過爾爾。我勸船上的二位公子還是過來銀兔花舫,來這我兒玩好了。”說到最後,不免露出了孩子心性。

展無極嘴一抿,倒也沒有任何動作。

那坐在舫屋內的銀兔兒透過竹簾瞧他,嘴一扁,心裡生起悶氣來了。原來無極大叔還是垂涎於那花月痕,不然為什麼不過來她這裡呢?

她也隔著竹簾細瞧那花月痕,她是挺好看的,但那又如何?無極大叔是專看人外貌的嗎?撫了撫自個兒的臉蛋,忍不住問身邊的三嫂,道:“三嫂,你說我還算可以看吧?”她向來不覺自己有多好看,因為審美觀大差勁了,只知小泥巴說花月痕生就花容月貌,她就當真認為這花月痕是國色天香,不然何腋脤奪無極大叔的心?所以現下她也開始注重起自己究竟好不好看。

那柳若蘭端莊的神色抹上一許溫柔,低笑道:“若說有人能比得過那花月痕的話,非小銀子莫屬。”

“是啊!”二嫂梁玉奴無聊的雙臂環胸,道:“我說,銀子,你大白天就將咱們從溫暖的被窩挖起來,為的就是要咱們瞧那姓花的有多好看嗎?雖說,規下因展家勢力,沒人敢再犯白子園,但咱們也是有事要做呢!”發完牢騷後,看了李迎姬一眼,就盼大嫂也說說銀兔兒。

哪知那李迎姬是連話也不吭一聲,清秀的臉蛋就瞧著花舫上的展有容,心底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八成是在想,原來天下男人皆大同小異,個個比大野狼還色。“小姐,咱們可不能任人挑釁而不回禮,倘若讓人知道了,要小姐的面子往哪裡擺?”花月痕身邊的丫頭忍不住插上一嘴。她是瞧見小泥巴就討厭,沒見過這麼黑的女子,簡直是眾女人的恥辱嘛!

“說得好,說得好。花姑娘,對方都如此挑釁於你,你若不表態,將來傳揚出去,豈不讓人見笑?”那馬商人向來行事不論後果,只求過程刺激,最好能逼銀兔花舫的姑娘出來相見,也好瞧瞧那女子究竟有何等美貌。

展無極冷笑,道:“花姑娘大可不必理她挑釁,對方定是小丫頭片子,閒來無事來玩耍也不無可能。”銀兔兒小臉一垮,怒道:“展公子出來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