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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頁

秦筠眸色有些冷,若不是漠北急需,他定然好好招待招待高航。

他再怎麼不願意,丘山上的這些將士歸根結底不是他高航的,虎符握在皇帝手裡。簡而言之,高航就是替皇帝賣命的。

這些兵可不是他家的,是皇帝的,將來也會是秦筠的,畢竟歷來丘山上軍隊的虎符都是握在歷來的皇帝手上。

高航實話實說,「回太子殿下,丘山共有二十萬將士,其餘散佈在其餘地方,不算作丘山。平常您能調動五千,您有陛下的聖旨,只能調動五萬兵馬。其餘兵馬未有虎符,不得離開丘山。」

若是憑藉一卷聖旨就能調動全部的兵馬,那西蜀不是亂套了?

雖說聖旨蜂蠟,密閉儲存,幾乎沒有偽造的可能,但聖旨也是能偽造的,例如逼宮。

調任兵馬更是重中之重。

兵是殺伐的利器,一但誰掌握了兵權,就意味著這人掌握了朝堂的命脈。

歷任皇帝削藩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藩王掌握一方富庶,有兵馬,對於政通人和的國家來說無異於就是酣睡之側的猛虎,時時刻刻盯著你要撕下一塊皮肉。

當然承和帝掌權間藩王已經敗落的差不多了,但令他更加無法酣睡的是林將軍手中握著的兵好像太多了。

秦筠面色淡漠,拿出了一個東西,「若是有它呢?」

高航瞳孔一縮,這是……虎符……高航猛的跪下,「回殿下,全部。」

……

秦筠也沒那麼貪心,將全部二十萬將士全部帶去漠北。

他點了十五萬,給丘山還留了五萬。加上鎬京其餘地方的將士,足以保鎬京安危。

秦筠點兵就用了一日半。

他自認無愧於鎬京,無愧於百姓,只是當他晚上站在沈清和的府邸外,他知曉他虧欠了沈清和太多太多,多的他自己都算不過來了。

沈清和在房中手中捏著奏摺,這兩日他刻意迴避了秦筠的訊息。

邊關傳來訊息,情況不容樂觀,秦筠很快就要出征了。

沈清和渾身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淡漠,在聽到些什麼後忽然湮滅了,唇上重新掛上了矜貴肆意的笑。

「清和……」

沈清和抬起頭看向來人,隨意道,「殿下點完兵了?」

秦筠沉默著點點頭。

沈清和放下奏摺,笑著朝秦筠勾勾手,一派風流肆意。月白色的衣袍竟也在燭火下多了幾分風流勾人。

秦筠眸色暗了暗,乖覺過去抱住了沈清和。

沈清和看了眼身上帶著涼意的人,看向窗外濃重的夜色。也不知是在外面站了多久,身上都帶著霜的溫度。

秦筠滿足的嗅了嗅沈清和身上的氣息,將頭埋在沈清和肩窩。身上的氣息清幽雅緻,就像這人一樣,說著與他再不往來,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對他讓步。

而他卻是一次又一次的食言。

秦筠收緊了沈清和腰間扣著的雙手,彷彿要將他融入骨血一般。只是眸裡的愧疚彷彿要將他壓彎脊背。

這個無愧於天地的少年卻罕見的不敢看沈清和的眼睛,怕看見失望或是再無一點情意。

秦筠只得收緊手臂,將沈清和攏入懷裡。

沈清和差點被他給勒死,但也沒有推開秦筠。他知道秦筠在想什麼,只是這會兒他也說不出什麼話。

是他親自將秦筠推出去的。

沈清和看向秦筠,扶著他的肩膀親了上去。

他還是不太會親吻,唇齒相觸間帶了一絲疼,撞得他唇瓣發麻,隱隱嘗到了血的味道,卻罕見的沒有暈眩的感覺。他這會兒想,他暈血癥似乎好了。

秦筠瞳孔微縮,感受著唇上生澀的觸感,很快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