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赫然發現,平時堅強沉穩的裁雲,這會兒,竟然害怕他會遭受到危險而急得落淚,這是第一次,有女人為他哭呢!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關心,突然間,一種甜澀交加的奇妙滋味,滑過他的心間,他實在看不慣女人是為了他而哭,保護她是天經地義,需要搞得這樣陰陽怪氣的嗎?
“女人家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掉淚,你在平等書上也說過,男人就是要做到保衛家園,要是我連這點也做不到,憑什麼娶你呢?”要他偏安一隅,他寧可殺他個出去,搞得他一陣痛快。
“你也嘗試過他的厲害了,我們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不必要跟他硬碰硬。”若能不動刀動槍,那才是上上之策,然而,對於習慣以武力來論輸贏的飛彤,是不可能靜得下心來靠腦袋瓜的。
“為什麼我們還要這樣被動呢?要不是我們在神農廟發現他們的詭計,也許我們今天就真的栽在他的手裡。”韓飛彤不能理解,女人家做事何來那麼多顧忌,對與錯,是與非,一拍兩散,太多猶豫,根本做不了大事。
“問題是……國璽在我手上,是該想個權宜之計,看如何才能化解這場浩劫,才是要領。”
“權宜之計……權宜之計就是將國璽交給朝廷,這種糜糜小國,本來就不該延長它的祚命,該亡就讓它亡,你父親不該盡此愚忠,而你也不該盡此愚孝。”他忍不住朝她咆哮出聲,女人家眼界過窄,國家社稷大事,不該如此處之。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裁雲捫心想了想,從頭到尾,她就不該答應父親,害得自己自找罪受,也害得家破人亡,說來說去,還不郡是後主給利用。
“你說得對,這該亡的國家就該讓它滅亡,好,在杜可嫣與龐蓋還沒開始將主意打到我身上時,我們儘速將國璽送交朝廷,也能斷了九殤公要得到他的念頭。”
“你終於想通了,不過你放心好了,那對徇男女我早叫嘯虎及董知諒他們,將他們看守得緊緊的,不會讓他們有做壞事的機會,至於將國璽送走一事……”成親之日眼看就要到來,可這事又是刻不容緩,他想了想,說道:“我會請鏢局來押送,不會影響到我們大婚之日。”
“不行,這事是由我而起,我得要親自走這一趟,以示負責。”哪有託人的道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什麼……你要上京一趟?”
“我希望能夠將國璽親自交到皇上手中,並且在他面前替父親伸冤,說明這一切全是因為受到後主的唆使,不是刻意要與朝廷為敵的。”若能得到朝廷諒解,一來可以讓父親免於受到殺身之禍,二來,也能在朝廷的庇護下,躲過九殤公的窮追不捨。
“你知道這一來一往,要耗費多少時日嗎?”
“可是為了要表明傅家的立場,此趟是有其必要性。”她堅守立場。
“要是……我不讓你去呢?”
“那……那就取消婚姻。”
此話一出,當場讓韓飛彤兩眼圓瞠,直勾勾地瞪著裁雲。
他怎能體會得出,傅家的聲望遠遠超過她自己的幸福,只要她能讓皇上知道,傅家絕對有歸順之心,那麼,一家人重新團聚的日子,才有希望。
該死的,他沒事點通她這一點做什麼,使得她臨時改弦易轍,而且非要做到不可,要是她堅持己見非去不可的話,一路上危險是必然的,不僅如此,還……還誤到自己的良辰吉日。
看來,這幾天,他得要好好嚴加監視他的小愛妻,直到大婚結束為止。
由於與飛彤提出的意見產生齟齬,裁雲顯得有些懊喪。
這幾天,杜可嫣和龐蓋因在韓家軍的監視下,奸計無法得逞,於是兩人隨便收拾些細軟,在前一晚就連夜逃走,而韓百竹在知道此一訊息,又聽了飛彤將神農廟的來龍去脈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