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

“赫爾辛？你終於醒了！”

可可洛身前一筐乾淨的紗布掉落，伸手在封鳴身上一頓亂摸。確認封鳴真的暫無大礙後，才撿起掉落的紗布筐，說到：

“出去走走吧，對傷勢有好處。”

封鳴點頭，卻發現身後的可可洛已經將手中的東西扔進了工坊，快步跟到自己身邊。

“根本就是想讓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哎呀，暴露啦？”

“賣萌的時候至少要這樣吧。”

封鳴將少女毫無表情的臉蛋儘量擺弄出尷尬的表情。

不想任封鳴擺佈的可可洛立即伸出雙手，在封鳴臉上以眼還眼。

兩人就這麼打打鬧鬧來到了海岸邊。

“到了。”

“到了？”

封鳴環視四周只有望不到邊的大海，以及拍打在礁石上，濺起的數米高浪花。

“嗯，這就是父親安葬的地方。”可可洛望著大海，解釋道：

“祈風城的人死去時，都會讓人將自己的骨灰撒向大海，祈禱海風將自己帶往沒有傷痛的地方。”

“這是麗麗與凱大叔的骨灰。”

可可洛從懷中掏出兩個玻璃瓶，瓶中是兩搓灰白色的粉末。

一股強風拂過，粉末順著瓶口吹向了大海。

“父親，麗麗，凱大叔，還有好多好多人。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他們的離去。”

“而現在，我似乎又要失去一位重要的人。”

可可洛轉身望著封鳴。

她從其他玩家離開世界的樣子中猜到了什麼。

“...對，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很快就會離開。”

殘酷的現實在可可洛受傷的心中再次留下一道傷痕。

封鳴也在可可洛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能跟你一起走嗎？”

封鳴搖了搖頭，說到：

“我的世界充滿了戰爭，也是我必須面對，無法避免的戰爭。”

“這也是你父親為什麼不希望你接觸那些殺戮機器的原因。”

可可洛拼命的搖頭，帶著哭腔回答道：

“重要的人都離我而去，赫爾辛是最後一個，我不會放手的！”

可可洛死死拽住封鳴的衣袖，聲嘶力竭的喊到：

“我知道，父親一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遠離戰爭！”

“可如果，跟父親同樣重要的人不得不面對戰爭，那我同樣會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

叮叮！

“可可洛·託比”已到達侍者要求，是否接受侍者請求？

注：神級階位以下，僅可擁有一名侍者。

“接受。”

封鳴之前最糾結的就是可可洛的“牽引”問題。

一是封鳴實在無法再次負擔大量的業屬性，二就是可可洛本質上根本就不是人，能不能牽引都是問題。

可如今系統居然給出了更好的選項，封鳴自然是欣然接受。畢竟他也不想將可可洛一個人扔在mugen世界。

在系統的解釋中，侍者類似於傭兵或者召喚獸。但優先等級極高，甚至高過使魔，任何時候都不會斷開聯絡。不過擁有條件極為苛刻不說，之後世界的難度也會是兩人份！

可可洛感受到自己與封鳴建立的種種聯絡。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撐不住，順著臉蛋滑落。

滑落的淚水流過嘴角，一股淡淡的鹹味在口中蔓延。

“赫爾辛...這是什麼味道？”

“鹹味。”

“就是海水的那種鹹味？”

“對。”

“也是烤魚的那個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