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厲和他手下一群全宰了。
這種人的存在,簡直就是修仙家族的恥辱。
但是他不能,因為張厲的後面,靠著一個與趙家不相上下的修仙家族。
儘管恨得咬牙切齒,但他也不敢貿然開啟修仙家族之間的戰爭。
圍觀的人屏氣凝神,儘管明知不可能,但他們還是希望,他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仇正初雙眼含淚看著他,他不敢奢望趙廉為自己出頭,哪怕能給自己說句公道話,也就知足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趙廉,等待他的抉擇。
沉默片刻,黑著臉的趙廉最終只是對張厲揮揮手說道:“滾吧!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害人,否則我會把你腿打斷!”
“唉……”儘管早就知道結局,圍觀之人仍不免些許遺憾。
凡人終究不能和修煉者同日而語啊。他們感嘆道。
“哈哈哈……趙兄,改天請你吃飯!”得到准許,張厲大笑著,呼喊著手下離去。
癱在地上的鄭尤連滾帶爬地追了上去。
仇正初正要起身攔截,卻被趙廉按了回去。
“別去了,你鬥不過他們……”
“為什麼……”仇正初絕望的眼淚滾滾而下。
“對不起,張家出了名的護犢子,我不能為了你,挑起趙家與他們的仇恨。”趙廉一臉愧色地說道。
街上的人見沒了熱鬧看,漸漸散去。
趙廉拍了拍仇正初的肩膀,嘆息道:“回家吧,兄弟,早早將你妻子安葬……對不起,我只能幫到你這裡了……”
他從懷裡掏出幾兩銀子,說道:“這些錢你拿著,日子總是要過的……”
仇正初沉默不語,他沒有接趙廉的錢,而是機械地彎腰,抱起已經冰涼的妻子。
小喜,走,咱回家……
他像一塊會行走的木頭,默然地向鎮外。
他的家不在鎮上,在離此十里外的仇家村。
他望著回家的路,越走越遠。
夕陽將他的背影,拉得越來越長。
趙廉望著他越來越模糊的身形,暗罵一聲:這他媽什麼世道!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走出鎮外。
猶豫距離的拉遠,趙廉在他身上施展的道家秘術終於消失了。
被壓制的巨大的痛苦、絕望、屈辱與憤怒,瞬間衝破了他的理智。
“鄭尤!張厲!張家!你們該死!你們該死啊!”
他怒吼出聲。
“我的小喜!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你們不該死!不該死啊!”
仇正初緊緊抱住妻子的遺體,痛苦地嘶吼著:“我會為你們報仇!我發誓,我要用盡一切辦法,付出一切代價,為你們報仇!”
鄭尤!你覬覦我妻子美貌,求而不得,便使詭計,謀害我妻,你,該死!
將來我必啖汝之肉,飲汝之血!
張厲狗賊!你見色起意,辱我妻子,害我妻兒性命,你,該死!
將來我必拆你之骨,寢你之皮!
張家群狗!你們豢養惡奴,欺壓良善,草菅人命,你們,都該死!
將來我必夷平你府,滅你全族!
小喜!孩子!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仇正初的眼中,兩行血淚滾滾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