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公子。大叔,這個毛病我一定會改!”
邪戰卻忽然問:“君兒,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果然是戳到他的痛處了。雲初君有些懊惱,連忙搖頭:“沒有!男人三十勝比菊花——”
“菊花?!”他的心越發痛了,簡直快漿糊了。不是應該牡丹麼?
雲初君眼睛閃閃發亮:“在我眼裡菊花最漂亮,什麼牡丹啊,那些個花俗氣。邪戰大叔在我眼裡好比月光下的菊花,出淤泥而不染,怎能用那些俗氣的花作比。”
邪戰終於眉開眼笑了,笑得十分受用,抬手撫摩她的頭髮,目光愛憐。
“君兒,一起回客棧吧。”
雲初君也眉眼彎彎地笑,“不,大叔,我現在要回劍人山莊,一個人質該有人質的自覺嘛。”
邪戰一開始不答應,但忽然想到他要做小君君喜歡的強扭瓜,勉為其難之下,只好裝作冷淡地答應了。
看著雲初君慢慢飛離的影子在黑夜裡越來越小,一直站在暗處的雨來小聲:“出淤泥而不染的,不是蓮花嗎?”
亦生搖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尊主很犯賤。”
風去嘿嘿一笑:“這個我知道,蓮子肉可以熬湯吃。”
靳曜總結了一句:“尊主笑起來比較像菊花。”
其餘幾人領悟地紛紛點頭。
“唉,覺不覺得尊主剛才很彆扭很奇怪?怎麼會放小姐去劍人山莊?”
“所以說,尊主年紀大了,很犯蠢啊!”
“又提年紀,你想找死啊!”
……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未亮,灰濛濛一片,邪戰就把他的四大首席弟子從被窩裡挖起來,直奔洛陽最大的青樓,紅湘樓。
四名弟子一路迷迷糊糊,惺忪著睡眼,跟著邪戰來到了紅湘樓的大門外。他們瞄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於是很快地悟了。
雨來第一個清醒了腦袋,低聲提醒:“尊主,天還沒亮,一般青樓的姑娘不會那麼早接客的。尊主,您……您再忍忍吧。”
邪戰恍然:“本尊主以為青樓都是通宵的。”接著,他臉色有些不自在,“這個……也沒事,本尊主只是來學習的。”
學習?!
身後四人面面相覷,實在有些同情起他們的尊主,活了三十年,居然純情到要來窯子學習房中術!難怪昨晚在小姐面前既犯蠢又犯賤,竟是不會……
雨來第一個自告奮勇:“尊主,學習那個不一定要來這種地方,請教屬下也可以啊!在相思門裡,屬下我可是不折不扣的情聖。”
邪戰微笑:“那你追到小綠了?”
雨來茫然,似乎早已忘記了關於情書一事,搖搖頭,看到尊主冷颼颼的笑容在他全身上下左右掃了一遍,他冷不丁有些哆嗦。
於是,他們五個人在紅湘樓的大門外整整站了一個時辰,才等到紅湘樓的大門開啟。
紅湘樓的老闆開門的瞬間,乍一眼見到頭頂髮梢沾滿雨露的五人,大吃一驚。但看為首的一人器宇不凡,飄逸俊俏,才露出習慣性的職業微笑:“哎呦,幾位大爺,怎麼盡站在門口呢?來來來!快進來!”
邪戰攬衣進門,身後四人跟上。
靳曜用手捂著臉,嘀咕:好丟臉。
雨來朝他走近幾步,竊竊低聲:“你也覺得很丟臉,是不是?剛才我們幾個跟著尊主站在紅湘樓的大門口,大街上的人個個都看我們。我們幾個長得那麼扎眼,我那時真覺得很不好意思。”
亦生忽然撞撞他的肩:“切,經常逛窯子的人還會覺得不好意思?”
雨來憤憤不平:“可是剛才我們站在門口等窯子開門,會讓人覺得我們很沒品!”
走在最後的風去忽然飄來幽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