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失望,拿起梳子繼續梳。
“大叔。”後腦勺的主人忽然叫了他一聲,問,“大叔把我當成什麼來養的?”
邪戰愣愣的,這還要問麼?他脫口而出:“當然是把你當老婆來養的。”
雲初君又轉過頭來,皺眉了:“大叔,你真猥瑣。”
……猥瑣?他哪裡猥瑣了?他摸摸自己的臉,明明長得很帥氣啊!
“我那時牙都沒長齊呢!”
“這有什麼關係?”他疑惑。
雲初君忽然莫名其妙地怒了:“當然有關係!”她瞪了他很久,氣鼓鼓地說,“如果那時候美爹爹抱回來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喜歡那個姑娘?”
呃,吃醋了?可是這醋意好莫名其妙啊……
邪戰露出了溫和地笑,摸摸她的頭:“當然不會。”
“騙人!”雲初君惱羞成怒地拍開他的手。
邪戰既無奈又不解,他實在不能明白,他的小君君為什麼忽然就沒有原因地發火了。
“君兒怎麼了?”
雲初君回過身,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才從袖子裡掏出一塊腰佩,很用力砸在桌上。
“就是這個!”
邪戰詫異:“怎麼會在你身上?”這塊代表相思門尊主的腰佩他一向放在房間裡。
雖然知道這不是他的錯,那晚在房間裡和女人滾桌子的男人也不是他,但她就覺得很糾結,很不是滋味,甚至心中依然存在了那麼一丁點的懷疑。
“我在非滿樓的客房裡找到的。”她悶悶地說。
邪戰問:“然後呢?”
雲初君手指狠狠地繞著頭髮,“我看到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反正就那事!”
邪戰緊蹙眉:“那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有點心虛。
“那你為什麼忽然生氣?”況且這和他把她當成什麼養又有什麼聯絡?
又把腰佩用力捏在手掌裡,她咬牙恨恨:“我就愛生氣,難道我不能生氣?我心裡不爽,心裡不舒服,難道不行嗎!”
“……”雖然他的小君君任性無厘頭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是他仍舊覺得很無奈,很莫名。不過,向來拿她沒辦法的邪戰不得不安撫一下貌似很受傷的雲初君。
“君兒,那絕對不是我,你知道的,我對你的心意……”該怎麼比喻呢?邪戰遲疑了一下,忽然道,“對,你知道的,綠豆代表我的心!”
眼角有些抽筋了,雲初君默默低頭,大受打擊的同時,又覺得很甜很歡欣。
這時,身後的男人又說:“君兒,戲中常常有那麼一段,嗯……”有點不好意思了,“就是……書生對著心愛姑娘念情詩,要不,我也意思意思下?”
雲初君遲疑地問:“那首什麼綠豆的?”
邪戰微笑:“我只會那麼一首。”
她立刻抬手阻止:“還是不要了,嗯呵,大叔也知道的,我們兩個都老夫老妻快十八年了……呵呵。”身後的男人低低應了一聲,似乎有點失落,忽聽她又詫異,“……大叔也看戲?”
邪戰立刻搖頭:“沒有,我從來不看戲。”
他不想說,很久很久以前一段日子,他曾經為了追到小君君,三更半夜偷偷跑出相思門去看戲,好學點經典的表白橋段。可是因為連無赫忽然橫插一腳,那些早已記得滾瓜爛熟的橋段一度沒派上用場。
看狗血愛情戲這個事實對於江湖上邪教的大魔頭來說,很丟臉。
但云初君似乎不怎麼相信:“是嗎?”
邪戰連忙很堅決地點頭確定,用梳子熟練地替她綰了一個髮髻。雲初君突然驚叫一聲:“哎呀!把蓮蓮和風去忘記捎上了!”說完,作勢要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