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不要臉!禽獸不如!”
吵死了!靳曜撥出一口氣,直接將雨來風去兩人打昏。
終於清靜了……可是,為什麼尊主和小姐還在吻?難道都不會窒息麼?
亦生看得雙眼發直:“好彪悍的熱吻,虐戀情深果然不需要理由。”
可是,尊主的氣場是不是太弱了點,都被小姐壓到樹上去了……
兩人在月光下吻得太久了,久到亦生和靳曜以為他們兩個要在迷霧林裡洞房花燭夜,兩人才依依不捨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邪戰摸著雲初君滾燙的臉,聲音低柔粗啞:“抱歉,讓你傷心了。你今天為什麼要來?”
她尚自處在意亂情迷之中還未完全清醒,按住摸在臉上的手,開口聲音發抖:“我要被逼婚了……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也不是這樣……我是因為太想大叔了,才過來的,你不高興麼?”
邪戰錯愕,接著笑了:“沒有,我很高興。”
雲初君明眸眯成一條線,窩進他的懷裡,低聲道:“大叔,我今晚不走了。”
他攏住她:“好。”
“我要在這裡住幾天。”
“好。”
“那我今晚和你睡。”
“……好。”
於是,這天晚上,邪戰心猿意馬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睡死了,又在激烈的春夢中度過。
這世上像他這樣既規矩老實又守身如玉的大情聖,已經絕種了。
·
第二天雲初君醒來,一看到邪戰那張臉,就滿足地鑽進他的懷裡,努力吸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唔,這樣的感覺真好,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邪戰從她又磨又蹭中慢慢醒過來,睡眼朦朧地瞄了懷中的人一眼,摟住她繼續睡覺。經過昨晚一整夜的折磨,他需要養精蓄銳,需要補充睡眠。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手臂已經徹底麻木。
右臂上壓著一顆頭顱,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緊凝著他。
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你看了多久?”
雲初君嘴角含笑:“一醒來就在看你了。”
紅暈迅速爬上臉頰,邪戰尷尬地不敢看她的眼睛,懷裡一空,雲初君卻忽然起來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大叔這樣子真嬌媚,我喜歡,乖乖等我回來,我去去就來。”
唇上又被啄了一下,一轉身,人很快不見了。
邪戰迷茫地摸上自己的臉,嬌媚麼?其實他很不喜歡嬌媚這個詞用在他身上,這是一種羞辱,以往說他長得花容月貌,像女人等等的那些人,都被他送去了天上。
可是,他的小君君喜歡,從她嘴裡說出來,他就愛聽。
這是不是代表歲月不曾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他還是很年輕的,對不對?
邪戰忽然一骨碌爬起,連外套鞋襪都不穿,赤著腳埋頭又在找鏡子了。
這些天他心中苦悶,犯了相思,吃不好睡不好,臉色肯定很憔悴,不知道眼角是不是又長細紋了?
要死了!鏡子呢……鏡子去哪裡了!
找了許久,他暴躁了,朝門外大吼一聲:“靳曜!給本尊住拿鏡子來!”
不一會兒,靳曜進來了,拿著鏡子呆呆地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像被一群土匪掃蕩過一樣。
邪戰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鏡子,摟著鏡子感慨:“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默默從房裡退出去,靳曜輕輕掩上門,同樣感慨。
真不知道,尊主是自戀還是自卑。
沒有肉。體滋潤的老男人果然心理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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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思門的日子過得很飛速,劍人山莊的人也沒有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