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質比姚淺還要早來好幾天,待在飛舟裡等月之宮開啟,閒得都開始搓麻繩了。
接到姚淺的傳訊,她頓時美眸發亮,順手將麻繩塞入儲物袋,回覆了兩個字,便急匆匆去找容君和。
上清宗普通弟子當然是不能脫離大部隊獨自行動的,但蕭玉質身份不一樣,又得了靖和特許,可以隨時離開。她也沒有不告而別,而是先稟告容君和。
當然她不可能跟容君和說,自己去找師傅死對頭的徒弟,只說去見一個朋友,可容君和要是會被她騙了,就不是容君和了,“你去找姚淺?”
蕭玉質面不改色道:“也不只有姚淺,還有好幾個朋友,大家都喜歡靈植,找到機會就會相互交換靈植。”
容君和頓時想起姚淺在北原的豐功偉績,不由面露古怪,他不信姬道君和裴長青會教她搶東西,估計還是慣出來的,得不到的就讓人搶。
容君和說:“你去吧。”
都說姬道君和師傅是死對頭,可他也是唯一能請動師傅的人,又不是小孩子,哪有什麼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玉質能跟姚淺交好也不錯,兩人互通有無,說不定還能讓她長進點。
蕭玉質見容君和答應得那麼痛快,頓時面露微笑,“大師兄,月之宮我會單獨進去,您別等我了,回來我給你禮物!”
蕭玉質也不是真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以前念著師傅,拒絕周圍的一切,現在跟姚淺相處久了,也漸漸改觀了。
淺淺走到哪裡都給師傅、師兄帶禮物,她師傅、師兄雖不怎麼關心自己,可對自己也很好,要什麼給什麼,她也應該孝敬他們。
容君和詫異地挑眉,看著蕭玉質離開的背影,不由輕笑一聲,果然小孩子就該多交朋友。蕭玉質兩世為人,按歲數要比容君和大,可在他眼中,師妹就是沒長大的小孩子。
葉梅英默然聽著兩人對話,等蕭玉質離開,才上前問:“玉質不跟我們一起行動嗎?”
容君和說:“她獨來獨往慣了,跟大部隊一起行動也是拘束,就讓她一個人走好了。”
葉梅英微微頷首,不再多言,她在靖和開導下,已經不想找姚淺報仇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姚淺對手,但想讓她像蕭玉質那樣親近姚淺是不可能的。
蕭玉質離開飛舟後,沒馬上去找姚淺,而是施展遁術,繞著海面走了好幾圈,將身後的人都甩了,又易容換裝,才按著輿圖去姚淺。
姚淺沒有在海面上等人,而是在海底選了一個礁石洞,設定了陣法,將海水隔絕在外,她悠然坐在石頭上等人。
蕭玉質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剛鑽進陣法,就迫不及待地說:“淺淺,我找到好東西了!”
姚淺怔了怔,好奇地問:“你最近出門歷練了?”
蕭玉質擺手說:“不是,是在宗門傳承裡找到好東西了。”說著她遞了一隻木匣過來。
姚淺接過木匣,也不著急開啟,“明姝呢?”
她話音一落,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出現了,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張望,“芝寶呢?”
姚淺逗她說:“明姝只想芝寶,不想我嘛?”
明姝頓時紅了紅小臉,小聲地說:“也想,所以我給你準備禮物了。”
姚淺莞爾,叫出芝寶,又把這幾天剛收集的天眼神樹樹液遞給蕭玉質,“這個給你。”
蕭玉質訝然的問:“這是什麼?”
倒是明姝一眼認出了,“這是天眼神樹的樹液?”
姚淺點點頭:“你會提煉嗎?要是不會,我讓芝寶給你靈液。”
明姝小手一揮,立刻將樹液收好了,“我會。”
姚淺說:“靈液能一直洗眼,我現在手頭樹液不多,回頭再給你們攢點。”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