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懶洋洋的吐著光芒,給地上計程車兵塗上了一層耀眼的亮銀色。乍看過去,這些排列得整整齊齊計程車兵好像是籠罩在一個大大光暈之中,其狀相當壯美。
之所以有這樣的場面,原因就在於這些士兵身上的那一套連頭穿到腳的銀白色的特製衣甲,可以說,除了一雙眼睛上面沒有衣甲遮掩之外,身上任何地方都在這一套奇怪衣甲的有效保護之下。在他們的敵人看來,這些渾身上下都發出光芒的傢伙簡直是可怕之極。
“穿得這麼亮,看起來真是好刺眼啊!”
索衝站在城頭喃喃自語道,在他的身邊是剛剛被任命為副將的王廣,兩個人的左右是雁翅派開的弓箭手,一直延伸過去,佈滿了這一面的城樓。這些弓箭手的手中都是已經上了弦的強弩,利矢所瞄準的就是城下正緩緩靠近的那個光圈。
“太奇怪了,青峰山的山賊怎麼會擁有這樣可怕的衣甲呢?”
索衝回頭一看,說話的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副手崔望。崔望和王廣一樣,都是任丘一帶年輕人中聲望很高的人物,不過一個是住在任丘城以南,一個是住在任丘城以北,彼此之間是聞名已久,惺惺相惜。
火娘子的盜賊軍佔領任丘城之後,自然會想到這兩個人物,他們利用家小的性命來脅迫崔望,將其拉入夥,讓他出任那些強徵來的新兵頭目,在任丘城守將巴力的監督下訓練這些士兵。但是王廣卻是孤家寡人一個,盜賊軍無法也像對付崔望那樣的來個如法炮製,讓聞到風聲的王廣逃入山中。
這次葉天龍奇襲任丘城時,王廣就是事先潛入城中,和崔望取得聯絡,說服了他在葉天龍攻擊盜賊軍的時候,也率領手下計程車兵向盜賊軍發動攻擊。佔領了任丘城後,崔望也加入了葉天龍的軍中,因為他明白在這樣的局勢中,如果想保全自己的家小,就必須有強力的保障。
崔望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對索衝說道:“索大人,據我所知道的,在青峰山的那些山賊原來就是一些被官府和盜賊軍逼得沒有活路的人組成的一個自救團體,其中好像沒有聽說過什麼特別出色的人物,這次他們居然會做出攻擊任丘城這樣大的舉動,莫非是……”
王廣在一邊打斷崔望的話,急切地說道:“注意,這些傢伙靠過來啦!”
眾人的心神一震,全部緊了一下手中的弓箭。索衝俯身細看,只見近千名山賊分列成五十隊,加快腳步朝任丘城下衝過來。衝到離任丘城有百步之遙,山賊們停下了腳步,齊齊揮動手中的武器,發出一聲震天的吶喊,示威的味道十足。
一名身材高大的甲士從山賊的陣中走了出來,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大聲向城上叫罵,其態度極其囂張。
索衝暗罵一聲:“可惡!”。但他知道這些傢伙的可怕之處,之前的一次交戰已經讓他知道這些山賊一身奇怪的衣甲可以擋住任何的利器。面對渾身刀槍不入的敵人,他是絕對不會做傻事的!
城下的叫罵越來越難聽起來,城樓上計程車兵臉色也開始有些變化,索衝知道這些都是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新兵,山賊這樣的挑戰罵陣對於他們計程車氣影響是非常大的,但他苦於情勢所迫,也只有暗暗祈禱葉天龍的大軍能儘早趕回來。
索衝正想著如何鼓舞士兵計程車氣時,忽然間一聲勁弓響起,一枝狼牙箭從城樓上呼嘯而下,直奔城下那山賊甲士的面門。
轉頭看時,原來是王廣忍不住了。此時手中一張特製的銅胎弓那狂震的弓弦尚未平息下來,只見他冷笑著慢慢再度將弓拉到滿月,右手的手指中間夾著三枝寒光閃閃的狼牙箭。
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對方做出閃避的動作,狼牙箭的破空聲尤在眾人的耳邊響著,閃閃發光的利矢已經到了山賊的面門,正中眉心的位置。
“波!”的一聲,奇異的白光一閃,那山賊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