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技巧還是別的什麼緣故。
“過得幾日,有貴客從北邊來。小生再請鳳蕭姑娘伴我迎賓,價錢與前幾次一樣。”
袁花魁答應的也很痛快。“公子你有所召請,賤妾自然從命。”
方應物聽到這裡,心裡不由得暗罵一句。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上回那次“比試詩詞獨佔花魁”的噱頭,果然是事先串通好的,這袁花魁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銀子,才幫著捧邵公子揚名。
他又感慨不已,做到了花魁這個份上,儼然已經不同於普通的賣肉賣笑賣藝的風塵女,這分明就是交際花或者名媛的雛形了,或者叫。。。。。。網路水軍。
正想著時,忽然聽到袁花魁“啊”了一聲,彷彿是又羞又怒的嬌叱道:“邵公子你要做甚?放尊重些!”
“已然往來數次,袁娘子真不懂小生的心思麼?茶不思飯不想,腦中只有鳳蕭你的音容笑貌。”
“小生前日發下兩個今生之大誓願,第一個是皇榜提名,第二個是納鳳蕭姑娘為妾。還望鳳蕭姑娘成全了小生罷!”
躲在裡面偷聽的方應物險些忍俊不禁,沒想到邵小公子還是個情種,在場面上演幾次假戲,居然就弄假成真的痴迷上花魁娘子了。
伴隨著一陣糾纏與擺脫糾纏的聲音,方應物又聽到袁花魁很正經的答道:“公子出身名門,志向高遠,前程廣大,心思何須牽絆在賤妾身上?賤妾萬萬當不起。”
然後袁花魁再次“啊”了一聲,“賤妾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再如此賤妾就要叫了,如此你我臉面都不好看!”
“鳳蕭娘子你可以不叫的。”
這臺詞,拙劣到讓幕後人方大秀才實在聽不下去了,簡直令人髮指。他重重的咳嗽一聲,從簾幕後現出身來。
外面邵小公子正扯著花魁娘子的一隻粉袖子苦苦哀求,真說得動情,忽然眼角瞥見前面帷幕一陣亂晃,閃出一個男人,登時嚇了一跳。他又定睛一看便認出來了,居然是那個叫方應物的人!
“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邵公子指著方應物問道,也不知道是向誰發問,他腦海中不由得冒出一個詞:入幕之賓。
袁花魁氣得銀牙暗咬卻又無可奈何,作為長袖善舞的人,她最討厭遇到這種不和諧場面了。
方應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雙手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的整理著自己的領口和冠巾,信口道:“多謝花魁娘子款待,這一覺睡得不錯,只是聽到動靜被吵醒了。”
睡?邵琛聽到這個很敏感的字眼,腦中閃過若干兒童不宜畫面,頓時想要噴火,對著袁鳳蕭質問道:“這是為什麼?你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辛苦麼?”
方應物對袁花魁行了個禮,“眼下該到了離別時候,如今權閹當道、為禍天下,本城也出了太監打死讀書人的事情,簡直人神共憤,省城內同道無不悲憤切齒。
但空有悲憤,卻無人發聲。我將於三日後到鎮守太監府上書痛責此事,此去兇險莫測,後果難料。不知將來是否還有機會再見花魁娘子啊。”
袁鳳蕭愕然,不知如何回話。前幾日,有太監打死讀書人的傳聞,她聽到過的,讀書人去鎮守太監府門前聚眾聲討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但這些與她關係不大。
卻沒想到方應物這時候說要去鎮守太監府上書,以她之精明,實在看不出方應物這話的真假了。若說是真的,那豈不是玩命?方應物不太像是搏命的人。
若說是假的,方應物在對頭面前放出了這樣的狠話,要是最後不敢去,那豈不成了大笑話?
當然,方應物也沒指望花魁娘子能很好的配合他這臨時加戲,轉而又對邵小公子道:“聽說邵朋友最近對在下多有非議,但在下無心與你計較什麼。
聖人云,士不可不弘毅,捨身取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