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春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降頭師們的團結,讓我這個做蠱女的真是心寒;我給四大蠱族的娘娘都寫了信,除了何明瑤,沒一個人理會我……”
剛瓦大師輕聲安慰她:“沒什麼,我相信等她們見識到這種新型式神的厲害之後;一定會和你並肩作戰的。現在不急……”
琴春曉感激的向剛瓦大師笑笑,接著說:“剛瓦大師派去打探訊息的幾個降頭師,都是一去不返……所以我們還不能知道這種新型式神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們可以肯定,這種新型式神已經研究出來了;而且,如果放任這種新型式神登上亞洲大陸,對我們中國……”
琴春曉又是神色黯淡的搖了搖頭,剛瓦大師說:“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也明白的,中國如果沒了,我們東南亞這些小國,只怕也保不住……所以我們現在是一條戰線上的戰友。”
琴春曉長嘆一聲:“其實,我和剛瓦大師、甚至加上所有的降頭師,現在也只能是竭力延緩這種情況的出現。畢竟,對方太強大了,已經不是一種術法的力量,而是一個國家的力量。而我們……真是可笑,中國這麼多人,卻只有我一個人為這個事情費神……”
餘素娟突然開口:“琴阿姨要是不嫌棄素娟蠱術低微的話,素娟也願意出一份力。”
琴春曉略帶欣慰的看著她,隨即搖頭,緩緩的說:“再過十年,你或者可以和式神術的術師們一較高下,但是現在……不過不管怎麼說,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力的,餘素娟,你可願意放棄餘家娘娘之位,隨我修習蠱術?”
餘素娟盈盈跪倒:“素娟願意。”
琴春曉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一時間有些失神:“或者,我們全部倒下之後……你還可以保護柏翔,就像剛才那樣……素娟,你隨我來。”
眼看餘素娟跟著琴春曉出門,剛瓦大師也走出門去。
一直沒怎麼作聲的丁震雲終於開口:“我也有些話,想要和你談一談。”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丁柏翔也走了過來。丁震雲怔怔的看著窗外鋪天蓋地的夜幕:“我和你媽這麼多年一直顧不上管你,你……恨我們嗎?”
丁柏翔搖了搖頭,他確實不恨丁震雲和琴春曉。雖然小時候也很羨慕別的同學可以整天和父母黏在一起,但也僅僅只是羨慕罷了。廖姐從小就一直給他灌輸一個道理:行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句話已經在他的腦海裡根深蒂固,他的父母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當然不可能顧得上家……這一點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想通了。
丁震雲伸手摸了摸丁柏翔的頭:“你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再管過你了,這麼多年,要說沒有一點內疚,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們也沒有太多的精力照顧好兩頭……看到你越來越懂事,我和你媽都很高興。”
丁震雲很少這樣真情流露,丁柏翔有些感動,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你媽說的什麼蠱術、降頭術、式神術,我是一點也不懂。雖然我花大力氣收集這方面的資料,但都是為了你媽……不過我倒是得知一個訊息,就在這兩年,日本確實打算對中國有一次大行動。”
丁柏翔自然知道像父親這樣的人,會有自己的情報來源,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等著丁震雲說下去。
“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啊!”丁震雲一陣感嘆,“你讀過《孫子兵法》、《太公兵法》這些書嗎?”
“讀過。”
“多讀書是好事,雖然我每天都很忙,但閒下來也會找些書來看……那麼我問你,如果日本再次侵略中國本土的話,除去人心的因素……什麼是最重要的?”
丁柏翔只是略略思索了一下,朗聲回答:“後勤。”
“不錯,是後勤。但後勤也有很多方面,最重要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