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霸吐剛剛甦醒不久,它為了維護自己這個脆弱的容器,就連澀澤龍彥的白霧結界都打不破,更別說把澀澤龍彥的異能力給叼回來。
不然神明大人怎麼可能捨近求遠,為了鑽喬羽的被窩跑去打怪?
結果神明大人發現自己輸了。
小黑貓抖抖鬍鬚,眼裡折射出下次再來、擦掌磨拳的光,阿治貓則望著小白蛇若有所思,亂步貓看著喬羽,想像著有一天醫生也這麼對著它撒嬌。
場面溫情脈脈,只有小白蛇想要原地消失,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它悄咪-咪纏到了喬羽的手腕上。
滑溜溜、涼冰冰的觸感很奇妙,但喬羽不排斥小白蛇取暖的行為。
冬天的蛇本能祈求溫暖是很正常的事。
織田作之助旁觀整個過程也感慨:「我以為只有貓和狗會做類似的事,原來鸚鵡也有這種習性啊。」
不,這不是真實版「鸚鵡報恩」,這是父慈子孝的「嚶哥寵崽」。
喬羽又開始發揮他胡說八道的本事,免得給織田灌輸奇奇怪怪的知識:「只有嚶哥是這樣,嚶哥最好了!」
用一句不太恰當的類比:正宮地位屹立不倒。
坐在地上的阿哈也想擠上去,被嚶哥一個瞪眼就夾起了尾巴,一隻妥妥的食物鏈底層。
織田了悟:「這樣啊。」
喬羽隨後把貓貓們逐一安置,今晚阿治貓和亂步貓跟著織田睡覺,小黑貓和喬羽約法三章進門,小白蛇暫時在放在寵物籠子裡,嚶哥帶著阿哈回去裡間睡覺。
回到房間,倉鼠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它小小一隻坐在床上,對上了小黑貓那雙大紅眼,扭過身子對著喬羽,「吱吱。」
以前是它不願意,不代表倉鼠就不會撒嬌賣萌抱大腿。
喬羽看出來小傢伙是想激一下小黑貓,含著笑一手指頭把它戳倒,從剛才嚶哥面前的軟萌小崽子瞬間變成了大家長:「現在,睡覺!」
白霧散去之後,廢墟一樣的現場也逐漸恢復。
除了一地的異能力者屍體,現場被破壞的建築都慢慢在恢復,好像剛才的險境只是大家集體無意識的夢境。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太宰治躺在地上起不來,特別是前者,費了大力氣和貓打了一場架,本身身體不好的他吸入橫濱的冷空氣,喘著氣就咳嗽起來,好像下一秒就會呼吸不過來咳斷氣。倒是太宰治,僅僅是爬了樓梯,躺一會兒就爬起來了。
白雪紛紛揚揚從天上飄落下來,不一會兒地上就鋪上了一層,相信大雪下一晚上之後,今晚留下的時候都會凍僵了。
這裡的人們很擅長處理屍體,很快就會打掃乾淨吧。
太宰治站在雪地裡,有點後悔沒把織田的圍巾帶出來,冷風颳過,寒氣從脖子往身體裡面鑽,冷得太宰治打了個顫。
蜘蛛先生依舊堅強地撿起自己的偶像包袱,硬挺著不顫抖。
「剛剛那個,」費奧多爾好不容易順過氣,向著太宰治提問:「你知道剛剛那個是什麼。」
剛才回答鳳凰的人就是太宰治。
他冷笑一聲,送了兩個字給魔人:「呵呵。」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還玩什麼聊齋。
太宰治用他自認為很瀟灑的方式快速離開了現場,今天晚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相信很快就會有官方的人來這裡調查。太宰治一點都不想和警察打交道,他不是費奧多爾,可沒有外國人身份保護。
其實太宰治心裡早就有了聯想,會長期居住在喬羽家的都不是什麼普通寵物,阿哈那隻哈士奇都不簡單,何況是那隻被織田稱作大管家的鸚鵡呢。
太宰治在心裡捏拳:我要守護全世界最好的織田作,還有全世界最好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