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林閒定自若地徐徐吐出一口煙,“兩年前幫著你策劃逃跑計劃,現在又以白馬騎士的身份出現在你身邊,他對你倒還費了些心思。”
聽出他話底的嘲弄,她憤憤道,“你不要把別人對我的情意描述得跟你一樣淡薄。”<;/p
易宗林笑了一下,彈落手中的菸灰,然後凝視她,“我淡薄嗎?”
傅思俞鐵青著臉,沒有回應他。
他又笑了一下,深濃的目光看著她,“思俞,你哪裡知道,我對你一直都用情至深。”
她將頭瞥向了一旁,覺得這是一個自己聽起來可笑而又悲傷的笑話。
用情至深?
還真的至深啊……深到她就像在地獄裡的深淵裡,怎麼都爬不起來。
充滿恨意地看著他,她說,“如果你非要跟我爭孩子的撫養權而沒有商量的餘地,那就請你直接跟我的律師發律師信吧!”
丟下這句話,傅思俞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易宗林不慍不火的聲音從她的脊背後傳來,“我這輩子要做到的事,目前還沒有沒有做到的。”
她單薄的背僵了一下,“我不會怕你,你儘可以試試。”
“不送。”
易宗林恢復真實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
傅思俞挺直身體,邁開步伐,然而在即將跨出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步伐,背對著他說,“我不懂,你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卻執意要來找我的麻煩,難道你真的見不得我有一天好過的日子嗎?”
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可是內心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他就這樣的討厭她,非要她此生都活在痛苦中他才能滿意?
為什麼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你相信嗎?”他瞥了一眼她纖細的身影,“我有給你選擇,一直都有。”
“你沒有,你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入絕境,看著我承受煎熬和痛苦。”
他笑了一下,抽了一口煙,“很久以後你會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她沉痛地閉了下眼,說,“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與我無關,我只想跟你說,上天不會一直站在惡毒的人那邊,上天只會善待好人。”
“這麼說,我是你口中所指的惡毒的人,而你就是你口中所指的好人了?”
她吞噎了一下喉嚨間的哽咽說,“我或許稱不上是個好人,但我相信,上天會眷顧我的。”
易宗林冷笑一聲,將菸頭摁進菸灰缸,“我拭目以待,我這惡毒的人,究竟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她再一次閉眼,然後,走出了房間。
傅思俞離開以後,易宗林久久地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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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佔至維的車會停在酒店門外。
看到她,佔至維從車上下來。
“我不放心你,所以來這裡等你。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已經安排人保護好睿司。”
“謝謝你。”
佔至維問,“看你的神情,他是來跟你爭睿司的撫養權的?”
她嘆了口氣說,“他根本不是為了這個孩子而來找我的,他只是咽不下上當受騙的那口氣,所以想要奪走睿司報復我。”
“先上車。”
“嗯。”
由於住在酒店的對面,車子只是走了條直線,饒了個彎就到對面。
傅思俞和佔至維坐在車裡,她看著大廈二十九層、亮著燈的自己的公寓,幽幽道,“其實我真的很怕,很怕他會真的搶走睿司。”
她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