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偏偏是他要動歪念頭,也難怪小姐要把他鼻子削掉了。”
卓長卿眉頭一皺,暗道:“好辣的手段。”
但心中卻又不免暗暗高興,高興的什麼,他自己也無法解釋——也許僅是不願來解釋而已。卻又聽另一個聲音笑道:“你別說他難看討厭,聽說他二十年前,卻也是聲名赫赫的人物,我們年紀還輕,自然不會知道這花郎畢五的名字,可是在二十年前呀,那可不同了,不說別的,你就看他那天剛上山時露的那手凌波十八轉的輕功,嘿,這次幸虧是小姐,若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只怕……只怕……”
她邊說邊笑,說到後來,已笑得說不下去了,另一個聲音立刻吃吃笑道:“要是換了你的話,只怕你就要被他剝成像只羊似地丟到床上了。”
卓長卿面頰一紅,只聽得車廂內笑聲吃吃不絕,夾雜著先前說話那女子的嬌嗔笑罵聲:“你再說,再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一陣輕動,另一人便又笑道:“你呀……你這個小浪蹄子。我就知道你春心動了——你們看,她先前見到那個穿黑衣服的高個子,就等不及地跑過去,把帖子交給人家,竟還厚著臉皮去跟人家說——哎喲,你再來,我偏要說,說你看中了人家,可是人家看不中你,所以就連花郎畢五也是好的了,可是呀,連畢五都看不上你。”
她邊說邊喘邊說,卓長卿卻又不禁面頰一紅,知道這少女口中“穿黑衣服的高個子”,就是說的自己,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又有一種淡淡的欣喜,年輕的男子在聽到一個少女誇獎自己的時候,有誰心裡會沒有這種感覺?!
被訕笑的女孩子顯然是有些惱差羞成怒了,大聲叫著說道:“好,好,你以為我不知你的事,喂,你們知不知道她看上了誰?她看上的就是被那個祖姑捉回去,關在山洞裡那個穿黃衣服的小夥子,那夜我們把這小夥子困在霓裳仙舞陣裡的時候,她就看上了他,所以手下就特別留了點情——”她情猶未竟,話聲卻倏然而頓,似乎在想該再用什麼話來報復。
卓長卿卻心中一動,忖道:“原來那黃衫少年已被溫如玉囚禁起來。”
又忖道:“這黃衫少年的師父萬妙真君與溫如玉本是一鼻孔出氣的人,溫如玉卻又怎會如此對待於他,這倒的確有些奇怪了。”
他心念猶未轉完,卻聽另一個較為穩重些的語聲說道:“你們兩個真是的,走到哪裡都要鬥口,真是太惡劣了,我簡直從未沒有看見過比你們再惡劣的人,再吵,再吵我就要於是兩個嬌柔的聲音便同時響起:“好大姊,不要告我們,我們下次再也不敢鬥口了。”
卓長卿雖然生性剛直,剛正不阿,但聽了這些少女的嬌嗔笑鬧,心裡卻也不禁為之暗笑,一面卻又不禁暗中感慨:“這些少女本來都極為天真,只可惜卻都被那女魔頭蒐羅了去,唉——她們若是知道,方才由她們自己手中送出去的請帖,卻無異是別人的催命之符,心中又該如何想法呢?”
一陣急這的轉彎,兒聲健馬的長嘶,一陣皮鞭的呼嘯。
他的思路不禁為之中斷一下,卻聽那聲音較為穩重的少女又自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心裡也有件奇怪的事——,”她說到一半,語聲竟突然中斷,似乎是突然想起自己不該將這句話說出來似的,另幾個少女立刻七嘴八舌的嬌嗔道,“大姐真是——總是這樣,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心裡多難受呀。”
這“大姊”似乎被逼得沒有辦法了,連連道:“我的好姑娘,你們別吵好不好,我告訴你們,我心裡奇怪的就是——”她語聲竟又一頓,卓長卿也不禁在心中暗自忖道:“這女子說話怎地如此吞吐!”
他心中也不禁有些好奇,想聽聽這少女心中奇怪的究竟是什麼。
卻聽她語聲微頓之後,像是也怕那些少女再吵,便立刻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