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秋鴻離開了皇宮上了馬車,讓車伕直接回家,他需要聯絡一下路朝歌了,這邊的事情他都已經安排好了,至於路朝歌最頭疼的問題,他也給甩了出去,就看趙承燁會不會去做了。
到家之後,皇甫秋鴻來到自己書房,開始給路朝歌寫信,他在大朝會上提出來的意見,看似是為了劉子揚好,可是說白了就是為了消耗劉子揚,先打劉子騰在戰略層面絕對沒有問題,而且還是十分正確的決定。
但是,一旦雙方開戰,路朝歌會不會去做那個漁翁先不說,消耗了劉子揚麾下的精銳,臨時徵調的青壯畢竟只是青壯,和經歷過嚴格訓練的戰兵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而且,徵召青壯的錢糧可都是他們皇甫家出的,一旦皇甫家斷了供給,這些青壯還能給你賣命嗎?
大家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飯我都吃不上了,還跟你玩什麼命啊!
寫好了信件之後,皇甫秋鴻叫來了自己的二兒子,也就是皇甫弘毅的弟弟皇甫弘新,這是他的嫡次子,在整個家族當中並不出彩,但是他有一個很好很好的優點,那就是無條件的支援自己的大哥,和李存孝的情況很像,只要是自己大哥說的話,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爹,您叫我。”皇甫弘新來到書房。
“把這封信給少將軍送過去。”皇甫秋鴻將信塞到了皇甫弘新的手裡:“信送過去之後,就別回來了,去長安城找你大哥,你的妻兒我會想辦法送他們離開,去長安城和你匯合,這濟北道馬上就不太平了。”
“我去不合適吧?”皇甫弘新接過信件。
“這麼多年,委屈你了。”皇甫秋鴻拍了拍皇甫弘新的肩膀:“論本事,你和你大哥不分上下,可就因為你是老二,所以什麼事都緊著你大哥來,去涼州當官的實力大哥,以後這皇甫家也是你大哥的,這次讓你去給少將軍送信,也是想讓你在他面前露露臉,人都說是金子總會發光,你若是能在路朝歌面前表現一番,也許你的人生就不一樣了。”
“爹,我不委屈。”皇甫弘新笑著說道:“我有什麼歌為期的,這麼多年我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想幹什麼幹什麼,誰能比我逍遙自在,其實在李朝宗入主長安之後,我就想明白了一些事,當個好弟弟其實挺好的,你看看李朝宗的二兒子李存孝,人家不是活的也挺自在的嘛!”
“更何況,以路朝歌對世家大族的態度,一個家族出了兩個位高權重的官員,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皇甫弘新繼續說道:“我倒是不如就一直這樣,吃我大哥的喝我大哥的,讓我大哥養著我,多好啊!”
“臭小子。”皇甫秋鴻笑著摸了摸皇甫弘新的腦袋:“不管怎麼說,去幫爹給少將軍送個信,這事事關重大,除了咱自己家裡人,我誰也信不著。”
“行,那我走一趟。”皇甫弘新收好了信件:“您在濟北城也要小心,一旦涼州軍打到城下,保不齊劉子揚會在您身上做文章,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咱們可以從頭再來,若是命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爹心裡都有數。”皇甫秋鴻笑著說道:“趕緊出發吧!沿途小心一些,若是遇到了涼州軍,你就直接報皇甫家的名號就好了,你大哥在涼州地位還是挺高的。”
“那是,我大哥現在可是雍州道道府。”皇甫弘新有些小得意:“雍州道道府可不是誰都能幹的,不是李朝宗的絕對心腹可幹不了。”
“好了,快去吧!”皇甫秋鴻笑著說道:“路上小心,我這幾天就會安排你的妻兒去長安,會找人護送他們。”
皇甫弘新叫人弄了馬車,直接就出了濟北城,他的離開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作為皇甫家的嫡次子,一個每天吃喝玩樂的公子,誰會在乎他去幹什麼了。
兩天時間,皇甫弘新出了濟北道進入了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