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假都未試過,就倉促的將一軍封號火速賜出,看來,方耀祖此番獻給李成器的,一定是價值頗高的,甚為絕密的東西。
在除夕喧鬧的焰火守歲中,令月想明白了好多事。
方耀祖說的那句——“等我,我會有一個足以登門的身份的。”
那是他早就知道了,他會成為一軍之大都督,會享有自由覲見神女的權利的……
令月苦澀的笑了。
這些男人們,都在津津有味、樂此不疲的玩著“爭權奪利”這場遊戲。
他們的手中,都有著或明或暗的砝碼,互為牽制,互為依仗。
只是不知這場追逐,是誰笑到了最後?
歷史永遠是勝利者書寫的,權力永遠是不朽褪色的致命誘惑。
只有她,這個漩渦中的棋子,還未能摘下那條矇眼的黑布。
但是,她不再心急了。真相離她越來越近了。
她不信等不來她想要的東西,只要堅持下去,總會有機會的。哪怕只有一瞬,能讓她看清她自己就好……
年節大慶,放關三日。
初三一過,攝政王李成器及一眾閣部重臣,各軍帶兵大都督、國親權貴,紛紛來前軍都督府登門拜訪神女。
意料之中,右軍大都督袁螭據說是身體不適,派他人代來。
令月失望之餘,卻在熙攘的官帽紫袍中突然發現了一個新鮮的面孔。
——方耀祖。
對啊,這方耀祖如今也是大齊國響噹噹的後軍大都督了。
令月突然靈光一閃——對,趁李成器他們離去後,她要單獨拖住方耀祖敘話!
她這個高貴的神女,與新任的後軍大都督多寒暄幾句,沒什麼可令人生疑的地方吧?
巧的是,一順百順,當眾人辭行告退之時,不用她開口,那方耀祖居然主動留緩了腳步。
“娘娘,本督年前倉促上任,後軍府未行賀禮,”他對著令月拱手,“眼下未出十五,年節未過,也 算遲來道賀了。”
“方都督客氣了,”令月正好順著話題說了下去,“非要如此說的話,那我也欠方都督一桌茶席,還請賞光入內吧。”
左右上前,將後軍府的賀禮抬入廳內。
方耀祖說不用看茶,站站就走,令月索性也屏退了左右,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這是給你的。”方耀祖從紛繁的禮品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開啟。
令月一瞧,是個精緻的小手爐。
“呵,”她不由笑出聲來,“我這兒有的……”
“這是我送的。”方耀祖乾脆的截住了她的話,“這個小巧些,便於手攜,我知道你的身體……”兩人面對面的站著,他很是自然的拉來了她的手,“你看,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又涼了。”
令月一顫,想抽手,卻被他握的更緊。
“這裡又沒有外人,跟我還矜持什麼。”方耀祖的聲音很輕,半是數落半是寵溺,他霸道的捉來了她另一隻手,捂在掌心暖和著。
令月面上一紅,有些站立無措。不過,她突然想到,這方耀祖既然主動給她套了近乎,她正好可以藉機問他些話的!
“來,”她捏了下他的手掌,輕聲的扭頭示意著。
“方都督,這麼破費做什麼,”令月邊走邊說著,“連海大珠這樣的稀罕物都送了來。”
“只是聊表供奉的心意,不過這珠子,要在夜裡瞧才能瞧到妙處。”方耀祖自然是心領神會。如今,他是統軍一方的後軍大都督,擁有隨時覲見神女的權利,自然不用擔心像上次那般,被太監掐時催場……
兩人一前一後,閃入了殿旁耳房。
令月仔細外探了片刻,才輕輕的將耳房小門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