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半,我這兩千多人的佯攻部隊還能做什麼?
在無邊的雪地裡又走了一會兒,突然前面的偵察兵跑回來報告了一個新的情況,我們居然到了一條大河邊上,這條大河應該就是東汶河。聽到這個訊息,我吃了一驚,如果我是在向南撤退的話,絕對不會碰到東汶河的。
在出師以前,我曾仔細研究過流經濟州附近的東汶河河段,基本上已經把這段的河道圖給爛熟於心中了。於是我便策馬向河邊馳去,希望能夠從東汶河的河道形狀中判斷出我部所在的位置。
眼前的東汶河是出現了一個大轉彎的,再加上河道的方向,對照記憶中的河道圖,我終於判斷出了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但得出的結論卻令我大吃一驚,我從肅縣撤退迷路後,不僅沒有朝南邊的軍營進發,反而是向東拐去,此處離濟州的距離並不比肅縣與濟州的距離遠多少。
透過交談,我已經基本上猜出了下午戰事發生的過程。魯忠義調動兵力在北線與平叛軍交戰,為了保證勝利,他應該帶出了不少的軍隊,留在濟州的最多隻有兩千人。而戰勝平叛軍後,魯忠義應該也碰上了這場大雪,他的部隊經過激戰後肯定很疲倦,再加上要防範平叛軍殺個回馬槍,他應該不會立即就撤回濟州。濟州空虛,正是我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
正在這時候,下了一個下午的大雪終於停了,地上雖然還是積滿了雪,但天上卻露出了稀稀疏疏的星星,我能夠根據他們判斷出方向來了,真是天助我也!“全軍向西北進發,攻打濟州城去!”我大聲喊出了自己的命令。
當聽到了我的命令後,周金戈又騎馬奔了過來,詢問我做出決定的原因。我便將我做出的分析又向他說了一遍,周金戈對我的決定有些疑慮,他的意思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如果因為擅自行動而失敗的話,上面怪罪下來不太好。但我真的已經下了大的決心了,周金戈只好服從了,但是他建議我去仔細調查一下那名所謂的成懷璧親兵的身份,免得是魯忠義派來引我們上當的奸細。周金戈最後的這個建議讓我著實猶豫了好一會兒,北線的戰事我一點兒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根據那個親兵所描述的情形所進行的猜測。萬一這個傢伙是魯忠義派來引我們上當的奸細那就麻煩了,畢竟兩千多人比一萬五千多人是要容易對付多了。這個想法把我嚇了一跳,差點兒就讓我放棄攻打濟州的想法了。但攻下濟州這件功勞實在太大了,大到我都不惜去冒險一試了。我也不是傻乎乎的就去冒險,又把那個成懷璧的手下叫來盤問了許久,他都回答的頭頭是道,絲毫都沒有露出破綻。想想我也真問不出什麼來,我本身是朱雀鎮的總兵,對天陽鎮的情況不是很熟悉,而魯忠義那傢伙卻是天陽鎮的人,經過他指示的手下想要把我瞞過去也是很容易的。最終,我還是決定了向濟州進發。
魯忠義在謀反之初,就將東汶河在濟州附近的幾處渡口的船隻都焚燬了。我只是擔任佯攻的,本不計劃渡河,沒有準備任何的渡河器具,我的計劃本來是無用的。但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卻幫了一個大忙,本來只是有一些浮冰的東汶河已經完全凍住了,在上面走車馬完全不是問題的。很快便渡過了東汶河,我指揮軍隊快速向濟州奔去。
也許是因為大雪的緣故吧,先行的偵查部隊連一個人影也沒看到,濟州似乎連偵查的人都沒有派出來。急行軍五十里,我們已經逐步接近濟州了,而一個小村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濟州附近的地圖已經完全印在我腦海裡了,我馬上就叫出了這個村子的名字——柴張村。在地圖上這個村子標註的很明顯,這是魯忠義在濟州外圍的據點。因為村民都被遷到濟州城去了,這個小村子裡全是魯忠義的手下,人數大概在二百左右。由於天氣寒冷,軍兵們都躲在大帳中取暖,他們可以說是毫無防備。在我的指揮下,兩千人迅速將村子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