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知道。”伍德淡淡地說,“我們走後便出了這事,對於尋常的調查員幾乎沒有線索可言。也許雪山魔女挑選繼承人,擄走幾十人,其他的殺了,只挑選一人也是很有可能地。如果證據確鑿,費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有兵權,也許會帶領雷歐博得騎士團對高原魔女國宣戰。加上精良的王城衛隊有五萬士兵,一千兩百名國王騎士。很難說他會幹些什麼。但是我憑良心說,現在不是大動干戈的時候。”
髏大問道:“為什麼?武力也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費隆願意,就讓費隆去打。
慕尼黑和萊特尼斯都不插手都是了。”
“但是費隆不能代表國家地意志。”伍德厲聲道,“如果選擇,我寧願保全士兵的生命,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髏大聽出了一些苗頭,試探著問道。
伍德一下拎起椅子在牆壁上砸得粉碎,似乎壓抑了很久。臉上青筋爆起,但最終還是以一聲嘆息來疏平胸中塊壘。
“黑暗,”他喃喃地說,“最黑暗的地方不是因為沒有光,是人們心中黑暗。天黑了好睡覺,但是心裡黑暗,便不能安眠,不能安眠!惡夢會隨著你,隨著被王都以諾的光輝封印地黑暗孳生,讓死城出現在眾目睽睽的日光之下。”
髏大冒汗:“你似乎說了很多。但是實際上。你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辦好這件案子!”伍德一把打翻了桌上的茶水,髏大及時躲過,那些茶葉都準確的進了花盆。銀盃子在地上發出刺耳地聲音滾來滾去。髏大明白為什麼會有兩個大盆栽了,反正那也不關他的事,他揚起手裡的紙:“一萬金幣!”
伍德鬱悶地用頭撞著牆壁:“一萬金幣。”
髏大伸手:“現在就給我。”
伍德噴著唾液衝他吼道:“先去幹活!”
※※※
髏大出了騎士工會的大門,就奔了阿滋華爾。每個人都說阿茲華爾是最大最高檔的服裝和布匹商店,那件利茨想要的白天鵝絨禮服,標價是九千八百金幣。
“好吧,好吧,或許這是我唯一能夠,或者說,來得及為利茨做的了。”髏大攥緊了手心。
他抬起頭。一種強烈的黑暗氣焰彷彿就要從地下熊熊燃起,吞噬整座城市。伍德說的是對的,事態已經非常嚴重。從他們地地對話來判斷,羅斯門德的情況也不樂觀。雖然他們看上去依舊很風光,城市也很明媚,但是那些都是表象。羅斯門德在餐桌上焦頭爛額的樣子決不會在一覺醒來便煙消雲散,這幾天他一直沒有出現,也沒有和髏大聯絡,說明他已經難以控制大局。
“但是這一切與我無關。”
羅斯門德是個好人。這個城市是個夢想中地故鄉,但是慕尼黑也是,達克尼斯也是。髏大不想再想下去,因為他有權利逃避。他把思路回到掙錢上來,伍德說得很清楚,不能找正規騎士,他所能求助的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列農愕然:“什麼?兩百金幣能做什麼?”
髏大虎視眈眈望著他:“能不能讓你幫我一起做這個委託?”
“什麼?女嬰失竊案?”列農臉色發白,“我不幹,我還想活!”
髏大猛振雙臂:“這是為了利茨,我會讓她嫁給你的!”
“幹了!”
一個小時後,列農和髏大騎馬前往最近的丟失女嬰的人家,那是離城郊最近的一家林場。
“噓,不對啊。”髏大突然勒住馬,指著旁邊的牌子,“明明是湯姆和羅斯夫婦林場,為什麼會變成湯姆林場?”
“這個……就是少了‘夫婦’唄。”
列農的順口胡謅應驗了,丟失嬰兒後,湯姆和羅斯已經離婚。羅斯帶著一顆受傷的心獨自到城市去生活,希望熙來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