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五月之後,雲城的天就開始熱起來了。
尤其是到了九十點鐘,氣溫都接近三十來度了。
劉金柱派來的這幾個司機,頂著大太陽,就在二舅工廠門口這兒哼哧哼哧的幹著活兒。
一個個汗流浹背,又累又餓又渴。
張晨陽他們幾個換著班兒的去睡了一覺,留一撥人在這兒盯著。
撐著遮陽傘,喝著茶水,吃著西瓜,看著幾人幹活。
看誰偷懶了,就上去踹兩腳。
好不樂呵。
幾個司機欲哭無淚。
想跑跑不了。
想打電話報個信兒,電話也都被收走了。
這且不說,天亮之後,陸陸續續的,施工隊的人來幹活了,周圍其他幾個廠子的工人、老闆什麼的,也都上班了。
經過這裡,看到門口兒倒了一堆的渣土,還有幾個人在這兒挖土,就好奇的過來問怎麼了。
張晨陽他們就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說了下。
那些人聽後,全都義憤填膺,半夜用渣土堵門兒,太缺德了,就得好好治一治這些無法無天的人。
劉金柱橫行霸道,這些人基本都聽過,甚至還有人受過劉金柱的欺壓。
現在劉金柱的人被收拾了,自然是大快人心。
一群人圍在這兒指指點點,還有人朝那幾個司機吐口水。
幾個司機那屈辱感就甭提了。
身體、心理,受到了雙重打擊。
劉金柱一早醒來,就給他那個手下打電話,問昨晚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手下說幾個司機還沒回來,打電話也打不通,估計是幹完活兒,跑哪兒喝酒樂呵去了。
順口又罵了幾個司機一句。
劉金柱卻隱隱感覺不太對勁。
那些人幹這事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都是幹完後先打個電話彙報一聲,然後才去睡覺的睡覺,喝酒的喝酒。
這次不可能連個回信兒都沒有。
劉金柱就讓那手下親自過去看看。
手下雖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親自帶了幾個人,開著車去了。
快到盛海工廠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門口兒那停著幾輛渣土車。
還圍著不少人。
那手下便意識到出事了。
看樣子對方是有所準備,抓了個現行。
但具體是什麼情況,他還得親自過去看一眼,回去也好跟劉金柱彙報。
那手下先給劉金柱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就讓小弟開車過去。
那手下是想著他從車裡看一眼是什麼情況就行了,反正也不用下車,甚至都不用停車,就這麼直接開過去,對方也不可能認出他來,不會有什麼事的。
何況,那手下跟著劉金柱橫行慣了,總覺得在雲城地界上,沒人敢對他怎樣。
那車緩緩的就開了過來。
張晨陽老遠就注意到這輛鬼鬼祟祟的黑色大奔了。
對其他人瞧瞧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人就走過去問那幾個司機,認不認識這輛大奔。
幾個司機回頭看了眼這輛緩緩駛來的大奔,直接就跟見了救星似的。
跟張晨陽他們說,這是坤哥的車。
而坤哥正是他們金鑫公司的總經理,也是劉金柱最得力的手下,這次的事,就是坤哥吩咐他們乾的。
張晨陽他們幾個一聽就樂了。
等那輛大奔開到跟前的時候,其中一人直接就推了輛小推車,攔到了路中間。
另一人推了輛小推車,擋在了大奔車後。
還沒等張晨陽上前呢,那幾個司機就圍上去了。
拍著車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