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過於暴露,也不顯得無趣。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她給陸東庭打了個電話,那頭傳來人工智慧機械的回覆使用者已關機。
蘇窈先前以為,陸瑞姍和湯顯即便要訂婚,可能也該念著喪女之痛,不會大肆操辦,讓各方知曉就行。
從未曾想過,這兩人將排場搞得如此之大。
轎車緩緩靠向酒店門口的時候,開啟門,就見門口聚集著各路媒體,甚至可以自由出入。
訂婚宴還訂了酒店頂層最大的宴會廳,滿滿當當的一廳人,許多還是她從未見過的,應該是湯顯邀請來的,中外面孔交雜,個個看起來都身份不凡,像極了總統上任的會客晚宴。
沒有男伴的蘇窈置身其中,顯得有些尷尬,還好遇見了沈居然,兩個隻身赴宴的人暫時搭了個伴兒。
沈居然問她:“東庭怎麼沒來?”
“出差呢,飛機延誤了,估計還要等個把小時。”
沈居然調侃道:“葉阿姨也沒來,真是難為你一個人了。”
蘇窈笑了笑:“也還好。”
沈居然說:“這湯顯,來頭倒是大。陸瑞姍心也夠大的,外面剛知道她死了女兒,就大擺筵席辦訂婚宴,跟東盛有點往來的,各個城市有頭有臉的家族,一併邀請了。”
蘇窈此刻正跟沈居然站在光線較暗的角落裡,盯著人群道:“你說,這兩個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區區訂婚宴而已。”
“不是懷孕了嗎?湯家在洛杉磯那邊的勢力不容小覷,先得把兩人關係坐實。”
蘇窈笑了一聲,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酒,嘴唇剛碰到氣味醇厚的紅酒,她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麼,沾了一點便拿開了杯子,不再去碰。
她走神之間,沈居然碰了碰她的手臂,捏著杯子的手指向不遠處,“你看,那是不是白翹?”
蘇窈定睛一看,那抹穿著黑色裙子的身影,當真是白翹,看起來瘦了好多。
又聽沈居然不解的自言自語,“那丫頭怎麼跟祁家的男人走到一塊兒去了?”
蘇窈:“祁家?”
“她身邊那個,不就是祁家那個炮灰老二,祁靖凌嗎?”
蘇窈一直覺得白翹性子不錯,能硬能軟,挺好一姑娘,只是愛錯了人。之前也聽說了一些白家落魄的事情,只嘆世事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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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出事之後,親戚翻臉的翻臉,散的散,白翹爸爸在出事之前留了一些錢給她,又托熟人將她帶到香港好生照顧。
結果在那邊發生的事,也一言難盡,到了B市以為日子終於能平靜下來,卻不想遇見了祁靖凌。
白家以前跟祁家來往鮮少,她也沒去了解過人家家族的恩怨,自然不知道祁家還有個二兒子。
祁靖凌大費周章,將她從原來所在的公司挖到他手下當助理,待遇自然比她原先的公司好很多,今時不同往日,多的一分一毫的優待,她都得爭取,即便知道祁靖凌心思不純。大不了同他多周|旋周|旋。
重返上城,確實讓她心裡有些陰影,之前還想著應付應付就過去了,直至她看見了面前這個男人。
祁靖凌虛攬了一把她的腰,推她上前,“來,這是我大哥祁致安,給敬個酒。”
白翹拿著酒杯的手,微不可絕的發抖,垂著眼睫,顫顫巍巍的舉杯,“祁大少,久仰大名。”
祁致安朝她一笑,“是麼,久仰大名?”
白翹低著頭答:“在公司裡聽人提過。”
祁致安沒多看她,朝祁靖凌說:“我怎麼覺得你這助理挺眼熟?什麼時候找的?”
祁靖凌說:“剛找的,花了不少心思。撞臉的人那麼多,眼熟也不為過。”
“剛找的就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