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是想到這兒,心情就抑制不住的蠢蠢欲動,也不知道在悸動和渴盼什麼。但不多時,陸東庭的幾句冷聲冷語又將她打回原形。
她又才告訴自己,有些事本不該心懷期望,有些不合適的話不應該說,有些小脾氣不是衝誰都能耍。
陽臺的燈沒開,陸東庭靠在圍欄上,伸手晃了晃煙盒,抖出一支菸來點燃,吸了一口,火星從滅到明,青灰色的煙霧後,他半眯著眼,神色難辨。
他遠遠的看著靠在床上的蘇窈——橘色的落地臺燈,披散著長髮眉目溫軟的女人,安靜得像是一副靜止的畫面。
蘇窈似乎是感應到他的視線,將視線從書中抬起來,明眸星目,直直的望著他,黝黑又水潤。
蘇窈心裡小鹿亂撞了一下,目之所及的陸東庭,指間夾著煙,面朝臥室,反手搭在陽臺圍欄上,高大的身軀,寬肩窄腰,因為肩臂張開的動作,胸膛看起來寬大有力,衣襟開到小腹,隱約可見壁壘分明的腹肌。
他又吸了一口煙,眉心輕皺,深眸微眯。
蘇窈覺得自己是個十分矛盾的人,她不喜歡他抽菸,又極度迷戀他吸菸時候的樣子,她心中計較著他不愛他,卻又在跟他做的時候達到極致的愉|悅,至始至終都抗拒不了他的荷爾蒙,從當初那個想象跟他牽手的畫面都會心跳加速的女孩,變成一個會因為他的撫摸而顫抖的女人。
有人問,跟愛的人做|愛是什麼感覺?有人說,大概是有種想哭的感覺。
她想起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之後,從首次在樓道接吻開始到滾床單,這種感覺總是莫名爬上心頭,悸動到眼眶通紅。
可若真的要談及‘愛’這個字,會完蛋的。
蘇窈嘆息一聲,在心裡說,安分點安分點,然後衝他彎了彎唇角,又心如止水的繼續看書。
陸東庭抽完煙,在外面散了散煙味才進去,儘管如此,蘇窈還是從他身上聞到菸草味,很淡,不難聞。
蘇窈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將書籤擱進當前頁,然後合上書放在一邊,關了檯燈縮排被子裡。
剛閉上眼睛不一會兒,旁邊的位置也窸窸窣窣響動著,漸漸的,她感覺腰上傳來異樣,她僵了僵。
陸東庭將她整個人一轉,撈金懷裡,蘇窈不知他意圖,本想反抗的,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收回了手,笑著巴巴的看著他。
陸東庭只看著她,眉眼濃黑,幽眸似深潭,一瞬不瞬的凝注了她許久,蘇窈淺淺開口,“怎麼了?”
陸東庭緊繃著下顎,弧度十分好看,“為什麼生氣?”
他沒有問她是不是生氣了,而是問為什麼生氣,那邊是心中篤定她生氣了。
蘇窈愣了愣,面上沒表現出來,呵呵笑了兩聲,在他臂彎間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我沒生氣啊。”
陸東庭觀察力敏銳,怎麼會察覺不出來,從回來的路上到現在,蘇窈較之那個在馬路上跟他鬧小脾氣、據理力爭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就像……心如死灰塵歸於土一樣。
陸東庭漸漸的也沉下了心。
“那些話惹你高興了?”他面色如常的說,聲音繾綣而沉穩,讓人猜不透他,因為他無論是說話還是眼神,只要他想,總能表現出冷淡與溫柔的兩個極端,讓人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我沒有不高興,你又沒說錯,”蘇窈臉貼著他的胸膛,嘴角攢出溫淡的弧度,垂著眼睫,看不清她的眼神。
頭頂上半天沒有聲音傳來,蘇窈聽著他的強勁有力的心跳,咕咚咕咚,過了會兒,又才慢慢開口:“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孩子生下來之前,我都不會提離婚。”
她抬起頭,紅唇飽滿瑩潤,陸東庭皺了皺眉,低頭含住她的唇,撬開她的齒,勾起她的舌尖輕咬吮|吸,隨著唇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