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床。這可不得了,眼看著日期將至,總不能大家夥兒都等他一個人吧,可是再找個領舞的話,也得對方技藝純熟容貌姣好吧。
這時二皇子殿下卻送了一個人進來說是舞跳得不錯。
坊主看著這個燙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二皇子沒事湊什麼熱鬧呢,好端端地送個來歷不明的人進來做什麼。無奈,只得趕鴨子上架讓這人跳了段,卻不料此人倒是真有些本事的,於是姑且留下打算好生培養了。
而到了晚間,某個燙手山芋便在房中皺著眉頭捶腰,這都多少年沒跳過舞了,雖然跳著跳著就慢慢熟悉了,四肢也協調了,但是除了床上運動會這麼腰痠背痛,哪曉得跳舞也會如此呢。以往還有某人替他揉揉腰捶捶腿,只是如今那人遠在天外,自找苦吃的某人只好皺著眉頭入眠了,若是自己能活著回去,再去跟她道個歉吧,他如是想到。
兩人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作假,雖然他依舊心緒難解,但是這些時日以來,他卻已看清那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只是身為人子,殺父之仇不可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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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死了好幾匹馬,顧瀟一行人才終於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京城。
因心繫父皇的安危,他和姚素素不待回府沐浴更衣,深夜便入了宮門。
顧雲飛得知一切後,雖然很生氣,但更多地是意外。
他雖偏愛小兒子顧瀟,卻也並未因此忘卻父親的職責。
往日裡同樣會叫來皇子們訓導功課。他也知曉自己對待老大和老二嚴厲有餘,親近不足。他甚至明白皇后一派必然會對他敕封顧瀟一事不滿,他也才想過皇后等人或許會逼宮。
但他卻沒想到打算動手的人是顧清,而不是顧潼。
看來,他的好兒子如今是不打算忍氣吞聲做小伏低了。
他冷笑,“朕倒是要看看,老二他要如何讓朕退位讓賢?”
顧瀟勸道,“父皇,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雖說兒臣已命各邊關守將做好揮師回京的準備,兵部尚書張亞奇也已部署好宮城兵力,但是兒臣還是希望父皇能夠謹慎從事,不如由兒臣率兵圍住二皇子府和大皇子府,先下手為強。”
顧雲飛搖搖頭,“他多少也是朕的親兒子,朕原本打算,等你繼位後留他們兄弟二人一命,賜封南疆,可如今他們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那便怪不得朕無情了。本來朕還擔心師出無名,若是貶了他們去南疆,會寒了老臣們的心,說朕薄情寡義,現在朕倒巴不得他趕緊動手,如此朕便可光明正大地替你掃清障礙了。事情都是朕做的,罪名也不會落在你的頭上。”
顧瀟眼眶頓時有些溼潤,他單膝跪地,忍不住如同兒時那般,伏在父皇膝蓋上。他一直知道父皇待他是極好的,但是父皇所做之事卻一直超出他的預料之外。“父皇,兒臣何德何能……”
皇帝溫暖粗糙的大手蓋住他的後腦勺,重重揉了揉,“傻孩子,你是我和你娘唯一的孩子,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開心,父皇做什麼都願意。”
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的。
擔心他無力自保,所以送他去陰侖山習武;
擔心他為人所害,所以自小與他同食同寢;
擔心他不能與喜歡的人相守,所以暗中擺平了張氏一族;
擔心他無法順利繼位,所以為他掃清通往那至尊道路上的荊棘;
……
如此這般,往昔種種所作所為,盡數浮現在回憶中,他忍不住眼眶泛紅。
“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快去吧,太子妃在門外等你許久了。”
“那,父皇您好好休息,兒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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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樂聲響起,宴席觥籌交錯,眾人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