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前……&rdo;王寶樂剛說了一個字就頓住了，隨後沉默下來，深吸口氣，他再次開口時，稱呼已換。

&ldo;師尊！&rdo;

第460章 夢醒

聽到王寶樂對自己的稱呼，冥坤子慈祥的面孔中，笑容更為溫和，目中更是帶著欣慰，滄桑的聲音，透出一股飄忽不定之意，似從悠久的歲月前傳來般，迴蕩在萬法閣內，迴蕩在王寶樂的心神中。

&ldo;你，懂了？&rdo;

聽到這句話後，王寶樂呼吸驟然急促，他之前雖意識到眼前的一切或許也是夢，或許聯邦的記憶，才是真正的自己，可還是在聽到冥坤子這句話後，心中浮現陣陣漣漪。

&ldo;懂了麼……&rdo;王寶樂喃喃中，看向四周的建築，這些建築，此刻正在與冥坤子一樣，都在慢慢模糊，使得他的目光能穿透出去，看到外面的山巒宮殿，看到蒼穹白雲，看到一道道熟悉的冥宗弟子身影，正在半空中飛躍，來來往往。

他的耳邊，還能聽到陣陣冥宗的鐘聲，似乎眼前還浮現出了自己畫屍顏的畫面，以及種種熟悉的景象。

許久，王寶樂輕聲開口。

&ldo;師尊，這是冥夢嗎……&rdo;

冥坤子沒有給王寶樂答案，只是笑容更為柔和，身體也越發模糊起來，隨著其右手抬起一揮間，頓時從他的模糊的袖口內，飛出了三團黑芒，漂浮在了王寶樂的面前。

這三團黑芒任何一個，都只有拳頭般大小，可卻散出驚人的氣息與波動，擴散四方，浩瀚中更帶著某種法則之力。

仔細一看，這三團黑芒內，分別是……一艘孤舟，一件黑袍，一根燈槳！

&ldo;我冥宗弟子，唯有達到靈仙境，且成為冥子，才可被賜予這三樣放牧星空的冥器……而今，歲月變遷，天道已隕，也就沒有那些條條框框了。&rdo;

冥坤子輕聲開口，聲音滄桑中，越發縹緲，隨著袖子一甩，頓時這三團黑芒直接就融入王寶樂體內，進入到了他的冥丹中，化作了三道冥紋！

&ldo;當日被你度化的三魂，為師已將它們融入這冥器內，成為了器靈……這一切雖只是發生在冥夢內，可卻是為師單獨為你創造的……冥夢！&rdo;

&ldo;所以，你甦醒後，只需冥丹之力散開，就可將這夢中一切，烙印在那三魂記憶中，使它們原本的記憶被取代，從此真正屬於你！&rdo;

聽到這些，王寶樂身體震動，他感受到了離別，在這冥宗內的記憶浮現眼前，一股不捨之感，浮現心中。

&ldo;師尊，您……是在火星的冥器內麼？那召喚我的，是您麼？&rdo;王寶樂沉默半晌，輕聲開口。

感受到了王寶樂的不捨，冥坤子抬起模糊的手，摸了摸王寶樂的頭，笑容更為和藹，半晌後輕嘆一聲。

&ldo;是我，也不是我。&rdo;

&ldo;寶樂，冥宗已隕，就算是老夫也都只剩下了殘念，殘喘在冥宗故地……當年你修行出第一縷冥火時，老夫感知甦醒過來，始終關注，直至這一次，施展冥夢之道，傳你冥法……也不知，度你拜入冥宗，是對是錯。&rdo;

&ldo;但你記得……這世間沒有真正的對錯，冥宗雖消散，可這裡面沒有善惡仇恨，有的只是大道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