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幾丈遠。
衛洛提著一口中氣,不敢落後,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
不一會,兩人便出了院落,跳上了別人家的屋簷。
月光中,殷允深深地盯了衛洛一眼,問道:&ldo;聽聞這功夫皆是你自修而得?&rdo;
衛洛點了點頭,應道:&ldo;然。&rdo;
殷允感慨地說道:&ldo;衛洛,你果然是世間奇女子。&rdo;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讚美,可是衛洛聽了,卻還是很高興,特別高興。她笑了起來,眉眼彎成一線,墨玉眼中波光蕩漾。
衛洛有心想說兩句客套謙虛話,可話到嘴邊,她又覺得太假了。
便又閉上了嘴。
在她笑眯眯的樂呵時,殷允大袖翻飛,已掠出了數十丈。
衛洛連忙跟上。
不一會,兩人便跳過宮城,入了越宮中。
越宮中,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時有持戈負劍的武士經過。
殷允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他帶著衛洛,七拐八拐,明明一身顯眼的藍袍,卻沒有驚起半個人的注意。
不一會,衛洛的眼前,呈現了一個巨大的建築群。
這建築群,是建在如丘陵狀層層抬高的土丘上的,數棟精美的木屋,如蜂巢一樣,一層層地依著地形,越攀越高,土丘總共七層,每一層則建有五六間小木屋。第七層上的木屋,則由五六間合成一塊,形成了一個院落。
衛洛知道,歷史上最初記載的樓閣,便是這般模樣。
土丘的中間只有一道階梯,階梯兩側都站滿了劍客。這些劍客身後燃燒著騰騰火把,腰間佩劍,手中持戈。煞是森嚴。
最高的那層木屋中,琴瑟之音不斷傳來,間中,還有鼓聲隱隱。
就著明月的燈火,衛洛可以透過紗窗,看到裡面影影綽綽的坐滿了人。
衛洛朝那裡瞟了幾眼,便知道,那一定是越侯所居住的地方。
衛洛還在東張西望間,殷允已是衣袖翻飛,腳步踩在屋簷之上,向著土丘後面的院落投去。
衛洛才跟出幾步,突然想道,自己是名義上的越國公主,堂堂越國公主,回到自己的家,怎能對地形什麼的一無所知?
她想到這裡,便連忙低下頭去,安靜中彷彿帶著憂思一般,幾無聲息地跟在殷允身後。
不一會功夫,殷允來到了一個院落外口他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在院落中一根大榕樹上。
這個院落的後面,便是綿延的山脈,地方極是偏僻。
衛洛輕輕飄落在殷允之側。
這一落定,她便呆了。
這麼大的院落裡,只有二三間木屋,而且陳舊凋零。
讓衛洛吃驚的是,她一進來,便深切地感覺到一種痠痛和熟悉感。這不是屬於她的感覺,她已經好久好久不曾體會過了。
衛洛縱身飄下樹幹,提步向木屋間走去。
木屋四周,早已荒蕪一片,雜糙足有一人高。衛洛走了幾步,便沒有路了。
她站在五十步處,怔怔地望著那二三間孤零零的小屋。就著月光,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屋的前面,還種植著不少藥糙。不過,這些藥糙顯然長期無人打量,也形如雜糙了。
腳步聲響。
殷允來到她身後,他關切地望著一臉木然的衛洛,輕聲說道:
&ldo;往事已矣。&rdo;
衛洛抿緊唇,點了點頭,她暗暗忖道:看來,這便是我這個身體自小居住的地方了。果然荒涼。
衛洛信步踩上雜糙,來到小屋前。這兩三間木屋,已經破舊得不成樣了,屋簷下蛛絲密佈,紗窗破爛,透過紗窗可以看到,裡面的灰塵積了厚厚一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