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是說不清楚的。阮曉芬這個川妹子雖然有著川妹子野性之美,但她身上表現得更多的是沉靜而溫柔。自從與於雷結識,她就不顧一切地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不管姜雪梅如何插科打渾,也不管何玉笙如何算計,她都不動於色。
她一直在靜靜地做著她自己,靜靜地關注著於雷的一切。
她只關注於雷的喜怒哀樂。因為愛他,所以對他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會很認真。
因為她從於雷身上看到了一種光,一種力量。而這,都是讓她著迷的。也是她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她一直在期待,一直在等待。她甚至無數次在夢裡和於雷親吻,擁抱,甚至做更加令人不可啟齒的羞羞事。但她不覺得羞恥,她甚至有些期待。期待於雷能和她像夢中一樣。
她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
那天,在河邊當她大膽地吻了於雷,說出一番心裡話之後,於雷狂熱而深情地吻了她。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歡喜和幸福。她當時甚至想,這一輩子,值了。
人生的幸福原來這麼簡單。世間的愛情原來這般美好。優秀的男人原來像個孩子。
在滔滔的河邊,於雷伏在她的懷裡,像個無助的小孩子一般,讓她感到無比的疼愛和憐惜。這個在別人面前如此剛強,如此聰明的男人,在她的懷中像一個孩子。這是多麼奇怪而美好的事情啊。但她是如此的喜歡,如此的疼愛這個男人。她像母親,像姐姐,像妻子,有時甚至像一個丫頭,想服侍他。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她很喜歡,也很滿足。她把於雷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前,讓他舒服的像個孩子一般。
世界如此沉靜,人生如此悠然。
阮曉芬很幸福,她想,如果世界在這一刻靜止,那是多麼美的事兒啊。
不知過了多久,於雷在阮曉芬的懷裡醒過來,河水依舊在嘩啦啦地流,無邊的曠野裡偶有幾隻鳥飛過。
曉芬,我怎麼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我又沒喝酒。
曉芬撫摸著於雷稜角分明的臉,愛憐地說,於雷哥,你太累了。說著何超伏下臉,用臉摩擦著於雷的臉,輕輕地吻著他。
良久,於雷坐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曉芬,謝謝你。我們好久沒去那個湖南餐館了,我們去那兒去吃辣椒炒肉好不?
曉芬溫柔地道,聽你的。
於雷道,膠捲裡還有幾張膠片,在這河邊給你拍幾張照片吧,拍完我好去沖洗。
曉芬歡喜道,好啊。說過,擺好姿勢拍了幾張照片,直到把膠片拍完,兩個人才騎著腳踏車朝湖南餐館而去。
於雷和曉芬吃完飯,回到店裡時,已是傍晚時分。
於雷道,嫂子,辛苦你們了。
凌清霞道,這是我的份內事,不辛苦呢。
於雷道,今天有沒有空和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凌清霞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去玩吧。
於雷對一旁的姜雪梅道,雪梅,今天請你去看電影,有沒有空啊?
姜雪梅道,只請我一個啊?
於雷道,你是長得美,也想得美。
姜雪梅咯咯咯地笑起來,表哥,你講話我怎麼那麼愛聽呢?
老實交待,上午你們兩個到哪兒去了?像電影裡那樣鑽小樹林去了吧?
於雷道,你那心裡不知心裡裝的是什麼。
姜雪梅瞧了一眼阮曉芬道,你看曉芬春風滿面,一臉幸福的樣子就知道你們沒幹好事。
於雷心道,大大咧咧的姜雪梅怎麼像腦後長了眼睛似的,女人是天生的偵探嗎?
阮曉芬道,我們在金花那兒聊了一會兒,又去洗了照片,還到湖南餐館吃了飯。
姜雪梅道,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