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雷沒有想到,因為他在採寫搶劫案報道時,用了一種思考式的寫作方式,從而引起了一些方面的不解甚至反對。他不知道宣傳部給歐陽總編施了什麼壓,甚至歐陽總編找他談話,讓他先休息幾天再說。 這天晚上他的大舅子,也就是市長金燦勇正好回家找他聊了一個多小時,但他的心結並沒有解開。他一個人走在江邊,突然有些委屈,像個孩子似的,想找人訴說一番。但想來想去,卻沒有什麼合適的人是傾訴物件。他想到了遠在深圳的阮曉芬。於是把電話打給了阮曉芬。 透過與曉芬的聊天,他心情好多了,曉芬還向他約稿。他突然又興奮起來。他想起剛來陽城時的狀況,到處跑,尋找新聞線索,為在報上發個豆腐塊而欣喜。現在,這又算個什麼事情?他又想到小小正孕育著他的孩子,那是一個嶄新的生命,是他的延續,那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小東西呢?於是,於雷便給金小小發了個充滿情意的資訊。 資訊剛發出不久,金小小竟然打電話過來了。電話裡小小有些驚異地說,二寶哥,出什麼事情啦? 於雷說,沒什麼事情呀。我剛才在河邊散了一下步,突然就想你啦。 金小小道,你才剛不是在這兒嗎?你是不是心裡受委屈啦? 於雷道,我沒有想到資訊把你給吵醒啦,小小你睡吧。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簡單的想你啦,想發個資訊表達表達。 金小小嘟噥了一句道,你呀,真是個孩子。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到這邊一起吃早餐。給我帶一份小包子。於雷道,好。 趁著這兩天不要去辦公室,於雷到小小服裝店去了一趟。姜雪梅一見道,表哥,你現在真是成了清水老闆了呀?都好少見著你啦。 於雷道,最近不是出了一個大案子嗎?報社安排我去採訪這個案子,前天才破案,我一直在外面。辛苦你們了。 凌清霞道,辛苦什麼呀,雪梅就是好久沒看見你,有些想你了。 雪梅道,想他也沒用。又道,表哥,小小怎麼也沒到這邊來玩了?美玲也是早出晚歸的,玉笙更是鬼影子也沒看見一個。小靜也只是晚上來睡個覺,小蕊都好久沒見著了,曉芬也去了那麼遠的深圳,只剩下我和嫂子,每天嘴巴都閉臭。 於雷道,你和耿老闆商量沒有?年前會不會完婚? 雪梅道,我還沒有想好呢。結婚有什麼好啊。 凌清霞道,人大了總是要結婚的。不結婚未必娘還把你帶成老姑娘啊? 於雷道,清霞姐,店子裡要進貨了吧?這幾天我也沒什麼事,過了元旦了,要進些新貨充實了。 凌清霞道,我去進貨雪梅一個人能忙得過來不?到了人多的時候,又是電話又是買衣服的,只怕她一個人顧前顧不了後。 於雷道,小靜應該上班沒有那麼緊張,要她來幫下忙吧。看來,要招個人才行。雪梅要是結婚,只怕耿老闆不會讓她來上班了,要當闊太太去了呢。 凌清霞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個招人說容易就容易,說難也難。要找到那種合適的不容易。人品好,還要勤快,靈泛的。就更難了。 於雷道,舅舅找過我娘幾回了,說是要表弟表妹跟我出來做事,我二叔有個閨女高中畢業在家了想出來,過年時我問問看。 凌清霞道,那樣最好。畢竟知根知底。 於雷道,那明天就辛苦嫂子,我們一起去一趟虎門吧?這幾次都在陽城這邊進的貨,換一下口味。我給小靜打個電話,明天給錢老闆請一天假,再取一萬塊錢出來。說著於雷便給錢生全的辦公室打了電話,電話是霍有餘接的。他聽是於雷的電話忙道,於雷兄弟,我們看了你寫的報道,你這一向都在外面跑啊?生全都念叨你幾回了。 於雷道,嫂子,謝謝你們記掛,我挺好的。這幾天報社放我的假,我正好想和清霞嫂子去進貨,店子裡雪梅一個人顧不過來,想讓小靜請一天假照顧服裝店,看成不成?還有要小靜和我一起去取點進貨的錢。 霍有餘道,那應該是沒有問題。一會兒我和小靜說。於雷兄弟,小小現在挺好吧?好久沒見她了。有時間,你們倆到我們這兒走動走動。 於雷道,她挺好的。就是有些顯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