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是龍胎有損,才真真是心腸歹毒。”
對於自己包衣出身,瑪琭坦坦蕩蕩。
人的出身是不能夠自己選擇的,自己若是足夠強大,是何出身又有什麼要緊。
能夠出言譏諷於你的女人,一定是不如你的人。
能夠對你惡語相向的男人,一定是愛而不得的人。
瑪琭對於不重要的人,說的不重要的話,從來都是不放在心上的,更遑論生氣。
沒惹著瑪琭,桑榆自己倒是惹了一肚子的氣。
甩著帕子帶著綠喬向著宮道的另外一面走去。
“娘娘別生氣,為了那起子不相干的人動氣最是不值得。”桂嬤嬤安慰了幾句。
本以為瑪琭年輕氣盛,哪曾想瑪琭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既然是不值得的,何苦還要累及自己的身子,豈不是愚蠢。”
“走吧,回吧,想來宮宴也是快要結束了。”瑪琭也沒心思去偏殿坐了,帶了桂嬤嬤又回到了保和殿。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榮嬪看見瑪琭回來還有些詫異。
瑪琭搖了搖頭:“碰見了宜嬪,說了幾句話。”
榮嬪皺眉:“總覺得宜嬪不似面上那般單純。”
瑪琭笑了:“毒蛇不咬人之前,誰也不知道它會是有毒的,但蛇終歸是蛇。”
榮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桑榆氣呼呼的帶著綠喬往前走,越走越偏僻,連燭火都少了許多。
今日大宴,宮裡許多當值的小太監都被借調到了保和殿。
此時宮道上幾乎是看不到人。
忙活了大半日,宮門口的小太監終於想起了楊氏的包袱。
知道是德嬪額孃的東西,小太監隨意的摸了摸算是檢查過了,抱著東西就往永和宮方向跑了過去。
哪曾想跑到半路撞到了宜嬪身邊的綠喬。
小太監也顧不得被撞疼了的胳膊,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奴才給宜嬪娘娘請安,奴才該死,請宜嬪娘娘恕罪。”
“你是何人?懷裡抱的什麼東西?”桑榆以為是抓住了一個偷東西的小賊。
小太監壓低了身子:“啟稟宜嬪娘娘,奴才是順貞門的,今日德嬪娘娘母親入宮侍產,奴才抱著的便是楊夫人的包袱,這便要送去永和宮。”
桑榆眼珠子轉了轉,對著小太監招手:“拿來給本宮瞧瞧。”
小太監不敢怠慢,連忙雙手舉過頭頂,將包袱託到了腦袋上面。
綠喬上前接過包袱,遞到了桑榆眼前,側身擋住了小太監的目光。
桑榆四下看了看,並沒有旁人,伸手摸向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