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嘲諷的神色。
瑪琭一瞬間收了眼神,對著竹溪輕輕地搖了搖頭。
竹溪頂著一張紅腫的臉,髮髻散亂,淚眼朦朧,不住的搖頭。
惠嬪得意:“皇上,既然這奴才如此忠心,不若賜了她與烏雅氏一同上路吧,也算是全了她們主僕情深。”
“說到狂悖跋扈,惠嬪無召硬闖御書房,可算得上狂悖跋扈?”皇上聲音淡淡,抬眼看著惠嬪。
“什麼?”惠嬪一驚,對上皇上冷漠的眼神,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皇上卻不打算放過她:“御書房外動用私刑,可算得上狂悖跋扈?”
“御書房內無視君主,越俎代庖,可算得上狂悖跋扈?”
“你也說打人不打臉,宮女好歹也是上三旗,怎麼宮人的臉不是臉?”
“朕還沒發話,你的宮人倒是好大的威風,當著朕的面便如此,可見背地裡該是如何的狂悖跋扈。”
“這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皇上最後一句話問的玩味,始終聲音淡淡。
一連串的發問,砸的惠嬪頭腦發懵。
正常男人聽見自己的女人紅杏出牆,必然勃然大怒,何況是君王。
惠嬪自信滿滿的以為這次一定能扳倒瑪琭,有些志得意滿。
可是事情的走向明顯的偏離,惠嬪一時手足無措。
趕忙跪下:“皇上,您聽臣妾解釋。”
“嗯。”皇上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示意惠嬪繼續說。
惠嬪調整了一下呼吸,開口道:“烏雅貴人入宮前與佟三爺眉來眼去,入宮後二人仍舊暗渡陳倉。人證物證俱在,請皇上下旨責罰烏雅貴人,還前朝後宮清明。”
“唔。”皇上撫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問道:“說完了?”
“說,說完了。”皇上的反應意味不明,惠嬪一時有些忐忑。
果然,下一秒皇上涼薄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惠嬪狂悖跋扈,無中生有,罰奉三月,禁足半年;佟佳赫舍里氏以下犯上,攀汙皇室,掌嘴十下,即刻扭送回府。”
“皇上?”惠嬪瞪大了雙眼,滿眼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貴人烏雅氏,恪守宮規,溫柔賢良,晉……”皇上頓了頓,繼續說道:“賞金百兩。”
皇上本想晉位,後又想了想,只賞了金銀。
“皇上?”惠嬪更加震驚。
被皇上御口評價“以下犯上,攀汙皇室”,不管瑪琭與隆科多有沒有私情,那都定然是沒有的。
皇上竟然偏心瑪琭至此?連自身臉面都不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