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環境,來尋找靈感。
監獄,什麼地方能比這種罪與惡遍佈的地方更令人血脈賁張?
突然,他又笑了,這次眼睛裡都是笑,“然後呢?心理學家也不過如此。”
看來從他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
範世諳單手收起照片,“走吧,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他經過魏獻身邊的時候,左腳不慎被桌角絆了一下,同時握拳的左手,出於慣性往前撲,正中魏獻右臉。
他不受控制往後仰,被範世諳眼疾手快扶住凳子,貼心叮囑,“小心點。”
“警官,警官,警察毆打犯人了?”魏獻愣了一秒,馬上反應過來指往外走的三人,“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
“範隊扶了你一把,你還惡人先告狀?”
剛才那一幕發生太快,獄警又看不清背對他的範世諳幹了什麼,只看見他友善的扶穩要倒的椅子,再細心叮囑。
獄警語氣不善地開啟鐵門,“既然問話已經結束,那就回去,不要造謠。”
監獄裡,這種小伎倆他見多了,尤其像這種自詡文人的罪犯,陰起人來更是防不勝防。
“你故意的吧?”汪淼抿唇笑,“有點刻意,動作太大了。”
範世諳淡定地將照片放回去,“真只是意外,絆了一跤。”
“嗯,絆了一跤。”他看向聽得雲裡霧裡的史泰,“你們隊長這一手就夠你學一陣子的。”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靠著這一招,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範世諳初中的時候整治了不少特意找若若麻煩的人。
過了那麼多年,‘功夫’不減當年,甚至還更精進了一些。
“不提這個了。”範世諳回頭看已經被帶回去滿臉不服的魏獻,“看來得重新找線索了。”
“我贊同你說的,魏獻認識兇手。”
汪淼點頭,神色鄭重道,“而且可能是他和兇手一起商量的細節。”
“就算沒有參與,他也曾跟兇手提過改進方案。”
他最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兇手食髓知味,照著書裡的情節再犯案。
範世諳的表情鄭重起來,“走,回警局排查跟魏獻有過接觸的人。”
……
魏獻是小有名氣的推理作家,但又活的不像大部分作家那麼無趣。
相反他的生活比普通人更加豐富多彩,健身、爬山、攀巖、潛海…
凡是他書中出現的情節,都是他親身體驗過的。
因此在讀他的作品時,不會感覺推理是件枯燥的事,反而變得生動,非常有參與感。
也因為如此,他的社交圈過大,列印出來的資料足足有一本新華字典那麼厚。
給二隊造成了很大困擾,每日要花大量時間,沉浸在分析關係裡面。
反觀汪淼,他這幾天一口氣讀完了魏獻出版的作品。
並且給每個故事的兇手都畫了一張肖像圖,各種職業,各種身份,唯獨臉是空著的。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對上四雙一起抬起來的眼睛,塗盧毅侷促地笑了,“打擾到你們了嗎?”
“沒有。”範世諳放下一張資訊表,“塗先生突然過來有什麼事嗎?”
“七天休假已經結束,晚上我就得回監獄,想來拜託你們幫忙看顧一下欣恬。”
他說起妻子的時候,眼眶不自覺泛紅。
“放心吧,我們會的。”羅莉做為二隊唯一的女性,不覺被他的情深感動,“她也一定很想你。”
“謝謝!”塗盧毅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忙。”
等人走了,汪淼突然開口道,“2秒。”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