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割不斷的,唯有血脈至親,那個孩子臨走之前。他小小的魂魄在我們面前飄忽著,表達著自己內心對親人的不捨。
他不怨恨,只有不捨。
這樣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誰又捨得他命赴黃泉呢。老爺子即便心再硬,親眼看到自己的骨肉至親的靈魂灰飛煙滅,心頭也會不好過吧。
“嘿,老爺子,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不過就是個四五週的胚胎,您不是還說那只是個陰胎,留著是個禍害。”雲師父捂著自己被打的那半張臉,頗有些委屈。
老爺子被氣的渾身直哆嗦,他一巴掌就打在雲師父的臉上,臉色慘白,卻是氣狠狠的罵道:“你少說兩句會死嗎?還不快把笙兒扶起來!”
一直以來老爺子都是給人非常慈祥和溫和的感覺,今天晚上,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殺氣。眼中在著劍鋒一般的寒光,冷冷的就怒視著雲師父。
雲師父聳了聳肩,臉上的表情有些訕訕的,他將我扶起來。
我的雙腿卻異常的痠軟無力,嘗試了幾次都沒有站穩,雙腳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根本找不到著力點。
血湧從褲腿中向下流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
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大喊大叫的哭著,只能低頭默默掉著眼淚。我腦子都是那個孩子消散在空氣中的樣子,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母體,離開我的整個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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