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先跳樓了啊。”
王立紅義正言辭的說:“我跟你們說多少遍了,那只是意外,意外兩個字很難懂嗎?你們別老是以為我有輕生綜合症。我tm出了個意外,還得一輩子背上一個自殺者的名號不成。”
雷本端起酒杯,跟大家吼著:“來來來,不說以前的事兒了,乾杯,乾杯!”
跟朋友們在一起,邊說邊扯,有說有笑,王立紅感覺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了。從自己還是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子,心高志遠,懷揣夢想出來闖蕩。到現在,他就快暫別青春,在奔三的路上,一路摸爬滾打。體驗過成功的快樂,也飽嘗了失敗的痛苦,他享受過和心愛之人在一起的快樂,也感受過被拋棄的痛苦。這一路,他走得不容易,很辛苦。
耳邊,夥伴兒的歡笑聲不斷的迴響,但王立紅卻沒有感覺到喜悅。反而在這個時候,他的心出奇的平靜,彷彿此時,時間將他置身在了一個,滿是回憶片段的空間裡。
王立紅突然想起,自己十七歲那年,他第一次獨自一人,揹著行李包外出打工的情景。
那時候,媽媽見他年紀還那麼小,不放心他一個人出去,但是他依然堅持,要去闖蕩一番。他是上午十點的火車,早上七點多,媽媽早早的就起床了,幫他做好了早餐,煮了一些雞蛋讓他帶在路上吃。
爸爸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愛的人,出發的時候,他幫王立紅提著揹包,從家門口的那條田坎兒小路,走到對面街道去坐車。一路上,爸爸都沒有說話。走到那條巷子入口的時候,王立紅轉身朝門口望去,他看見媽媽倚在門邊上,使勁兒的擦眼淚,當她看到王立紅在看她的時候,她趕緊轉身躲進了屋裡。那一刻,王立紅再也忍不住,揹著老爸偷偷的掉了眼淚。
他出來的第三個月,有一天,他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立紅媽媽好相你。”
王立紅看著這隻有幾個字,裡面還有一個錯別字的簡訊息,第一次,他哭得那麼傷心。他知道,這是媽媽發來的簡訊。媽媽從小就沒有讀過什麼書,文化水平有限。
後來,爸爸告訴他說,在他走的第二天,媽媽就叫爸爸給他買了一個手機,當時還是那種藍色畫面的諾基亞。買了手機之後,媽媽就偷偷的學發資訊,就這麼短短的一條資訊,她學了三個月。那是第二次,王立紅哭得特別傷心。
想到這裡,王立紅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
“哎,立紅!你怎麼了?”身邊的兄弟,看著王立紅突然流起了眼淚,個個面面相覷,有點摸不著頭腦。
王立紅被大夥兒一問,才反應過來,揚起衣袖擦了擦眼淚,強擺出一副笑臉說道:“沒事,剛才有個蟲子飛到眼睛裡了。”
王立紅在大夥兒印象中,一直都是一個樂觀積極的人,別說哭,就連傷感悲傷,也很難看得到。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大家也不再多問,端起酒杯喊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咚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王立紅的電話響起來了。
“哎,這個時候誰打電話過來啊?”王立紅抱怨著摸出了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韓雅的名字。
王立紅莫名其妙的說:“韓雅?她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幹嘛?”
張永強一聽韓雅這個名字,眼睛都放光,扒拉在王立紅身邊問道:“我靠!我的女神啊。”
“滾一邊兒去。”王立紅抖了都身子,將張永強蹭開,然後接聽了電話,問道:“哎,小雅!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沉默著沒有說話,王立紅又喊了一聲:“喂!小雅,在嗎?”
這個時候,電話那頭才傳來韓雅的聲音:“立-紅!你現在在哪裡?”
王立紅掃了一眼面前這群狐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