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還有各式各樣的戲劇演出和傳說故事。鄉親們最津津樂道的是兩個“鬼”:一個是“帶復仇性的,比別的一切鬼魂更美,更強的鬼魂”——女吊;另一個是腰束草繩,腳穿草鞋,手捏芭蕉扇,富有同情心的“無常”。鄉土傳統與民間文化,深深地影響著魯迅的一生。
魯迅從小就表現出活潑的性格。因為外祖母家在農村,魯迅也就有了一批農民小朋友,一起在朦朧的月色下,划著白色的小航船,趕去看戲;回家的路上,肚子餓了,就“偷”自家地裡的豆煮了吃。魯迅還在叫做“百草園”的後園裡,發現了大自然的無窮趣味:碧綠的菜畦,紫紅的桑椹;蟋蟀彈琴,油蛉低唱;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的何首烏;人首蛇身的“美女蛇”的傳說……正是這樣自由的童年生活,開發與培養了未來作家魯迅的創造力與想象力。
6歲時魯迅告別了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拜本城中極方正、極有學問的壽鏡吾老先生為師,一直讀到17歲。在這裡,他熟讀了儒家的經典,又在課餘廣泛閱讀了儒家之外的各種雜書:小說,野史,筆記……不僅關注歷史、人事,也注意觀察自然。這樣開拓了魯迅廣闊的精神空間,為魯迅以後思想與文學的發展,奠定了寬廣深厚的知識基礎。
魯迅的童年也有陰影:13歲那年,祖父因故入獄,不得不隨著全家到親戚家避難;以後父親病重,家庭生活也從小康陷入困頓。作為長子的魯迅,不得不經常出入於當鋪與藥店,在周圍人的歧視與侮辱中,感受社會的冷酷與勢利。父親最後因庸醫的延誤而過早離世,更給少年魯迅以很深的刺激,他由此開始了對中國社會、文化、人世與人心的思考。
魯迅曾經說雜文是“感應的神經”,作為一種報刊文體,它的最大特點是能夠對正在發生的社會、思想、文化現實作出最迅速的反應,並及時得到社會的反響。因此,它是魯迅這樣的時刻關注國家民族命運、民眾疾苦的知識分子,與他所處的時代保持密切聯絡的最有效的方式。魯迅又說,雜文作者的任務,“是在對於有害事物,立刻給以反響或抗爭”,並因此把雜文分為“社會批評”與“文明批評”兩類。魯迅一生都在戰鬥,懷著“立人”的理想,把批判的鋒芒指向任何形式,任何範圍的對人的奴役與壓迫(民族的奴役、階級的壓迫、男性對女性的歧視、老人對少年的摧殘、強者對弱者的侵犯,等等)。他說他這樣做,並不是個人的意氣,而是為了中國與人類的“將來”,因此他的一切批評“實為公仇,絕非私怨”。魯迅的15本雜文集,就是從五四前後到30年代中期中國社會的忠實記錄,就是一部思想、文化發展的歷史。而作為一個作家,魯迅更為關注的是在歷史事變背後人的思想、情感、心理的反應與變動。魯迅曾充滿自信地說:“‘中國大眾的靈魂’,現在是反映在我的雜文裡了。”在這個意義上,魯迅的雜文就是一部活的現代中國人的“人史”。如果要真正瞭解中國的社會與歷史,特別是要了解中國人,魯迅的雜文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安徒生
安徒生(1805~1875)是丹麥19世紀著名童話作家,世界文學童話創始人。他生於歐登塞城一個貧苦鞋匠家庭,早年在慈善學校讀過書,當過學徒工。受父親和民間口頭文學影響,他自幼酷愛文學。11歲時父親病逝,母親改嫁。為追求藝術,他14歲時隻身來到首都哥本哈根。經過8年奮鬥,終於在詩劇《阿爾芙索爾》的劇作中嶄露才華。因此,被皇家藝術劇院送進斯拉格爾塞文法學校和赫爾辛歐學校免費就讀。歷時5年。1828年,升入哥爾哈根大學。畢業後始終無工作,主要靠稿費維持生活。1838年獲得作家獎金——國家每年撥給他200元非公職津貼。
安徒生終生未成家室,1875年8月4日病逝於朋友——商人麥爾喬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