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楊凡不打算和雷冉冉提與小妾之間的事,但雷冉冉問起來了,也就沒有隱瞞。
“她不想跟丁布,才和我吐露的這件事。”
雷冉冉多聰明,一下就聽出了其中的端倪,也猜到了小妾和楊凡並沒有斷掉關係:問:“這麼說,她是想跟著相公你了?”
“她是這麼說的。”
楊凡說了實話,雷冉冉也沒有生氣,調侃說:“瞧瞧,我家相公的魅力有多大,人家都願意拋棄一個知縣來跟你呢。”
但玩笑歸玩笑,雷冉冉還是在替楊凡考慮:“相公,若是隻有一個她倒好說,她跟了你,大不了再讓你享享齊人之福。”
“可是現在丁布也瞄著她呢,以丁布的手段,若是讓他知道你和她還有私情,只怕帶來的災禍比周知縣那時還要大。”
其實不用雷冉冉提醒,楊凡也考慮到了這些。
也正是因為考慮到了,才會和雷冉冉說的這麼詳細。
當下夫妻倆個商量了半天,除去坐等時態變化之外,再沒有好的辦法。
縣令被殺可是大事,雖說周知縣只有七品大小,但他代表的也是朝廷,地方上沒有了縣令,就等於朝廷的權力在這裡是真空,這是大乾所不允許的。
丁布的奏摺遞上去不過十天,原平縣裡便來了新的縣令,因是應急上任,這位新縣令隨身還帶著委任的聖旨。
當新縣令進了衙門,接受原平縣大小官員的跪拜之時,楊凡已經在同一時間得到了訊息。
“相公,你不會去拜會這新知縣嗎?”雷冉冉問。
“不用我們去,他自會來拜會我們的。”
“不會吧?”
雷冉冉不相信,也不理解:“人家再怎麼說也是縣令,怎麼可能反過來來拜會我們。”
楊凡嘻嘻一笑,說:“我們現在也相當於鄉賢了。”
下山日久,雷冉冉也見了不少世面,知道這個詞:“你是說鄉紳吧?”
楊凡往太師椅上一靠:“對,我們也現在也算是地頭霸主了。”
雷冉冉笑:“瞧把你美的。”
將她摟到懷裡,楊凡說:“我是霸主,你是霸母。”
雷冉冉馬上拒絕:“什麼霸母不霸母的,好難聽,我才不要這樣的稱呼。”
楊凡另外給起稱呼:“那就叫你霸帝?要不叫女帝?”
話一出口,雷冉冉忙不迭的給他捂嘴:“相公,可不能瞎說,會砍頭的。”
楊凡是穿越人,並不覺得開個這樣的玩笑有什麼了不起,雷冉冉不同,她野歸野,浪歸浪,也有流雲寨做靠山。
但也深知,歸根到底她只是個土匪,和大乾的皇帝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對方一個小指頭就能捻死她。
楊凡馬上改口:“好,那就不說。”
這裡是易府沒錯,所有的下人丫環也都是山寨的人沒錯,但難保哪個人財迷了心竅跑去告密,那可就是自找麻煩了。
但楊凡心裡還是沒有當回事,湊到雷冉冉耳邊說:“你要是女皇帝,我就能當男皇后了。”
氣息吹入雷冉冉耳中,搞得她身上陣陣發燙,一把將楊凡推開:“你還說,整天沒個正經的。”
二人正在打鬧,有管家拿著張名貼來報:“呂知縣來拜訪了。”
楊凡接過名帖,只見上面只寫著個名字“呂原”,連頭銜也沒有標,便知道對方並沒有打算以權壓人。
收下名帖,和雷冉冉恢復成主僕模樣,出去迎接新來的知縣。
前廳處,楊凡見到了對方,呂原只有二十七八,麵皮白淨,頷下三縷長鬚,頗有些書生氣息。
彼此見禮落座,呂原先作揖說:“學生是去年中的榜,但當時沒有空缺,便在京中候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