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師兄,這魔頭的庫藏還真是豐富。大大小小數之不盡的功法秘籍應有盡有啊!”
山腹內的石室中,一道人欣喜若狂的抓著密密麻麻的竹簡和卷軸狂笑不已。道統之爭,穿插了修道界數十萬年之久。東乙州的門派林立,強者如雲,號為四方大地之首,但大多是傳承太清道統。而南離地地處南方,卻多為玉清道統。其中悠久歲月常年和南疆蠱術融合發展,變化出許多聞所未聞的道法和功法。這些典籍雖然稱不上多麼珍貴,但勝在種類繁多,涉及各個方面。包括煉丹,煉器,陣法,功法以及趙玄的個人心得見解。若是上交這些典籍給功德殿,定能從中借鑑許多,賜下許多賞賜。怎能不叫這廝快意?
另一邊,幾個道人扛著大把大把的飛劍和各色藥材,有些疑惑的說道:“奇了怪了,這魔頭的洞府內怎的放那麼多低階的飛劍和藥草?按說他一沒收徒,二也是金丹境界,這些物件應當用不到吧。”
“嘿,二師兄。這師弟我卻是知曉的。來前給了百曉堂紅利,調查這廝的來歷。原來他成道前是那敗類眾生門的長老。跟著打家劫舍的,也撈了不少才是。”
“眾生門的?這些見風使舵的敗類已經害了不少我的徒孫了。如今正好報仇。諸位師兄弟也別閒著,能拿多少拿多少,實在不行全毀了!”
這鶴州四仙一邊罵娘一邊來回搬著各種典籍和法寶。路過山腹內的石橋邊,看著橋下茫茫無邊的血池,即使是他們這等修煉數百年的老傢伙也不禁心下膽寒。
“這趙玄也是一個兇人啊,也不知修煉的什麼魔功,要造下如此大的殺戮。真不知溫靈那妮子是如何殺了這廝的。”
“等等!”
為首的大師兄忽然聳然一驚,被貪婪矇蔽的頭腦終於清醒過來。
直接大師兄臉色死白,忽然緊張的大吼道:“你們一路走來,可見到那魔頭的屍首嗎?”
“沒有!”
“我等都未曾得見。”
臉色更是白了一分的大師兄四下打量,也沒見什麼鬥法打鬥的痕跡,心下頓時發寒。
“糟了,請君入甕!”
大師兄慘叫一聲,其他三師弟也意識到不妙。可就在這時,一陣嬌滴滴的嬌笑聲從山頂的口子傳來。
四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去,卻見溫靈一席血袍隨風飄動,立於虛空之中。
那誘人的胴體若隱若現,宛如白玉。
只是這溫靈雙眼閃動血光,只是俯視著那驚懼不已的鶴州四仙,臉上毫無一絲人性。
見她輕啟朱唇,卻發出了忽男忽女,亦老亦少的詭異聲音:“功德殿分駐在松洲的鶴州四仙,大名鼎鼎,四位金丹高手又擅長合計之術,尋常金丹不可敵。若是貧道滅了爾等,想來別說你們一個分殿了。只要元嬰不出,我趙玄當可縱橫南離!”
“此魔定有後手佈置!全力出手,成敗在此一舉!”
四仙立刻分站左右,成四寶之陣。可趙玄見此卻不置可否的譏諷一笑道:“東乙州的道法的確精妙,可惜在陣法的造詣上,卻遠遠不及我南離之地。”話音剛落,卻見趙玄連連打出手決。偌大的山腹石壁上,立刻密密麻麻的浮現出玄妙的符文。一個個符文都有著一種莫名的規律運動,宛如八卦盤上的天干地支,參透天機。
有道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就算鶴州四仙陣法不精,這八門金鎖赫赫有名的陣法,也是如雷貫耳的。
四周的石壁爆射出無數的金光鎖鏈,鶴州四仙神色劇變。雙方正要使出渾身解數週旋一時。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忽然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