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生活上自然是不用說的,有劉江燕,萬里挑一好女人,潘寶山明白那就是他的基石,活一輩子,能娶到一個那樣的老婆其實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當然,人不能自私,只顧及自己的感受和享受,他很清楚,虧欠劉江燕太多太多,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行進在官途大道上,家庭上的一些東西,無可避免地要放棄。
不知不覺,菸頭燎到手指發燙,潘寶山又接了一支,他又想到了家庭之外的幾個女人,鄧如美、蔣春雨還有江楠。那幾個女人,都是紅顏,不是禍水,從她們那裡能得到很多。
可是,那麼做對嗎?潘寶山不由得自問。
對與不對,沒有答案。因為男女之間的事沒法說對錯,潘寶山有時也覺得和她們保持著那樣的關係不應該,可是他又沒勇氣主動付諸實際行動,如果事實有需要,他也不是割捨不掉。就像江楠,上次給她電話時知道她老公陪在了身邊,她接電話時緊張的樣子,對他其實很有觸動,所以暗下決心不再去影響她的生活。
女人方面不能多想,潘寶山覺得能助他成大事業的,還是要靠男人。
潘寶山認為,他之所以能站到今天不倒,除了所謂相助的貴人,比如鬱長豐、方巖等,還有就是一幫忠心的下屬,靠像王三奎、李大炮、魷魚、彭自來、石白海以及王韜等等一大幫人,尤其是在石白海主動幫他攬事以後,這方面的認知更深。
說實話,潘寶山從沒想到過石白海也能做出所謂的“義舉”,要知道開始的時候,石白海跟他還是死對頭,然而,就是這個曾經的“對頭”,卻的的確確地做到了救他於水火之中的事實。
就是這件事,讓潘寶山更覺得,應該團結身邊一切可以團結的人,能交到手足般的感情更好,因為身邊不能沒有那樣的人,而且越多越好。
當然,如何處理好身邊人之間的相互關係,非常重要,也更是一門藝術。如今潘寶山漸漸總結了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讓他們之間有過多過密的接觸。形象地說,就好比是一棵大樹,樹幹是唯一的,所有的主枝都與樹幹直接相連,各主枝之間除了枝葉的交觸,並沒有更為直接的關聯。
以後再有貼心人進入核心圈,潘寶山就打算採用這個法子,之前的是不可能改變了。就像王三奎、魷魚、李大炮和彭自來,他們四個人是捆綁到了一起。不過那也無所謂,都是早年認識的,知根知底,可以看作是一個大主枝。
想了這麼多,一支菸的工夫,菸屁股再次燎得手發燙。
徒感慨,空悲嘆,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潘寶山掐滅菸頭,眼下,還是要抓緊和匡雅聯絡。
是親自找,還是委託別人?潘寶山覺得還是自己出面好。
第二天上午,潘寶山就打電話給匡雅,先自我介紹了一下,說請她吃個午飯。匡雅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並說她要做東。潘寶山笑了,說有事要請她幫忙,理應他請客才是。匡雅的口氣頗為調皮,說那就等幫忙成了再請她也不遲。潘寶山無聲一笑,說好吧。
中午下班時分,潘寶山開車到省公安廳門口接到了匡雅。
“你說我喊你什麼好呢?”匡雅一上車就歪著臉笑問,高扎的馬尾辮左右一擺。
“這問題很難麼?”潘寶山啟動車子,笑了起來,“不管怎麼稱呼都行,只要你覺得順暢。”
“要說順暢吧,我覺得稱你為大哥合適,可是從我爸那個層面上講嘛,我得喊你叔叔。”匡雅抿了抿嘴唇,笑道:“所以說,總的來講還是個比較難的問題。”
“喊我叔叔?”潘寶山眉毛一拉,“那樣我會覺得自己很老了,還有點不自在呢。”
“好好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喊你潘大哥吧!”匡雅笑呵呵地說道,“或者說喊你潘書記也行!”
“什麼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