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奏。”譚進文道,“根據目前情況看,先搞定三個市,松陽是不用說的,還有友同和迅光。其他不可控的城市,也可以給點壓力,不說讓他們轟轟烈烈地把相關工作立刻開展起來,起碼也能著手準備吧,相當於打個基礎。”
“也好。”潘寶山道,“那些城市我們不跟書記接觸,就找市長,有兩個好處:一方面,能讓市長感覺到被重視,執行有力度;另一方面,由市長和書記溝通,彈性會大一些,更好操作。”
主意商定,譚進文就忙活起來,事情由他出面最合適。一連幾天,他頻頻到各地調研,並且不讓地方媒體報道,所以做得還算是不露痕跡。
這麼一來,段高航和韓元捷是坐不住了,他們早已做好了準備,要針對潘寶山在人大常委會和省委常委會上來兩次大阻擊,可是好長一段時間竟沒有動靜。
“難道是潘寶山知難而退了?”段高航叫來韓元捷,分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可能,潘寶山那人面對我們要是知難而退,往後的路我就倒著走一輩子!”韓元捷對潘寶山的怒火,那天在常務會上已經燃爆。
“那他怎麼能坐得住?”段高航道,“常務會都過去好久了,道現在連點動靜都沒有?難道還能是一意孤行,把程式給無視了?”
“他不會犯傻的,那樣不就主動留把柄給我們了嘛。”韓元捷道,“他肯定在玩花子,沒準在搞臺下運作。”
“很有可能,現在看來,開始他推行教改和現在對房地產行業的調整,是一盤棋啊。”段高航站起身來,揹著手踱著步子,道:“元捷,咱們不能再坐等了,得主動出擊,你多抽些時間,到各地轉一轉,瞭解下情況。”
韓元捷被這麼一提醒,著急不已,他可不願意看到潘寶山暗中把事情做大。第二天,他就到友同去找昌遠樹,看教改工作叫停得是否徹底,另外,在樓市上有無動靜。
這一去,打擊是巨大的,因為教改工作的成效是明顯的,而且昌遠樹對他並沒有隱瞞,也沒法隱瞞。
“前陣子,你不是說已經開始叫停了嘛?”韓元捷有點氣急敗壞,但也沒法發作,只有忍著怒氣發問。
“是叫停了,而且也見了效。”昌遠樹吧唧著嘴,道:“可後來沒辦法又恢復了。”
“為什麼,上面有壓力?”韓元捷迫不及待地問。
“不是上面有壓力,是下面。”昌遠樹摸了摸下巴,想到了焦華跟他說過的話,於是照搬過來:“下面有群眾找到我,幾乎是當面指責,說教育工作是千秋大業,利國利民惠及子孫後代。作為政府,必須一絲不苟地抓好,否則就不是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哪裡還能談得上執政為民?既然不能執政為民,那乾脆就回家反省……”
韓元捷把焦華的話講完了,韓元捷並沒有插話,只好繼續說道:“如果不回家,就別怪老百姓衝到辦公室直接把人打趴!”
“你都講些什麼胡話?”韓元捷終於發話了,他驚愕地看著昌遠樹,道:“誰敢這麼囂張,跑到你跟前說那些話?”
“韓省長你是不知道啊,老百姓可狠著呢,面對切身利益總會有出頭的。”昌遠樹道,“在這件事上,我不能揹負罵名。”
韓元捷盯著昌遠樹,知道事情絕不是像他說的那樣簡單,根本原因應該是他已經倒了向,站到了潘寶山那一邊。
“昌市長,我不知道有人對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總歸你讓我很失望。”韓元捷陰沉著臉,“不過你要是立地就改,也還是不錯的。”
“韓省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切都得看民意、聽民聲,我自己已經不能做主了。”昌遠樹知道沒有迴旋的餘地,只有把話堵死。
韓元捷徹底沒了法子,他嘆了口氣,道:“好吧,民心所向的事情,就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