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你轉告他,我實在是無能為力。”莊文彥很強硬,“如果你不好開口,我就親自跟他說。”
韓元捷沒想到莊文彥如此堅決,只好放棄,他呵地一笑,“段書記之所以讓我帶話,就是不想跟你見面,他怕場面會尷尬。”
“這麼說的話,也就只好煩勞你了。”莊文彥道,“我跟他的遊戲已經結束,大家都退了出來,如果一方想把另一方強拉回頭,那隻能是兩敗俱傷。”
“莊總,類似的話可不要多說,有威脅之意,那可不是段書記想看到的,因為他也沒有任何強求的意思。”韓元捷笑道,“總之呢,我明白你的意思,會把話帶回給段書記的。”
韓元捷臉上帶著笑,心裡卻極度失落,同時也有所擔心,他擔心的不是怕段高航知道他暗地裡搞了這一手,而是此舉極有可能會驚動潘寶山。潘寶山受驚,必然會反撲,會不會引火燒身?
沒錯,潘寶山的確受到了震動,魷魚不可能不把情況告訴他的,不過,他並沒有大舉反攻。現階段,需要穩住局面。
“看來段高航是不遺餘力了。”潘寶山深思道,“遷省會的事,對他刺激之大可想而知。”
“段高航就是用上吃奶的力也沒用,他身邊缺少得力的人。”魷魚道,“圍繞著他的人,都是有一定目的性的,一舉一動全要考慮到自身利益,所以,即便段高航有好主意,也無法很好地執行下去。”
“雖然他進攻無力,我們不必太擔心,但我們同樣也缺少支點,想要實現省會北遷,也還是有很大難度的。”潘寶山道,“常委的票數支援是第一道門檻,必須邁過去。現在,郭壯和洪廣良兩人應該不是問題,但還需要兩個名額才能過半。”
“很可惜的是辛安雪和萬軍兩人,用不上了。”
“是的。”潘寶山不無惋惜地點點頭,“跟他們之間有類似君子的協定,從做人的道理上講不能破,而且,那也會讓我們陷入被動局面。”
“是否有必要到綿之行動一番?”魷魚道,“郝建進和鄭思民不可能沒有汙底。”
“現在看來也只有如此了,只是有點於心不忍。”潘寶山嘆了口氣,“總體上講,他們算是正派的幹部了。”
“為了瑞東的發展,沒有什麼不可以。”魷魚道,“我們不是為了私利,應該也說得過去。”
“等我先找機會跟他們聊聊的,不行的話只有狠一狠心了,反正最終也不是要他們出事,所以,你先準備著吧。”潘寶山道,“眼下,先把洪廣良敲定。”
按部就班,潘寶山讓譚進文先行,跟洪廣良接觸。
為了顯示重視的程度,譚進文到省委大院找洪廣良面談。
洪廣良一見譚進文就猜到了個大概,不過他可不會先說出來。作為先行棋,譚進文也不是很直接,客套了一陣後,才開始切入正題。
“洪書記,現在瑞東的發展格局到了拐點,不知您有何高見?”譚進文試探著發問。
“要說發展拐點,全國都一樣。”洪廣良並不接招,“大環境在改變嘛,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都有很大改變啊,現在不是流行叫什麼‘新常態’嘛,我們瑞東,自然也是要去積極適應的。”
“到底還是洪書記,大局觀特別強,看事情總是能從宏觀視角著眼。”譚進文笑道,“不過落點到瑞東,正好有個非常關鍵的實際舉措,就是省會北遷,在那方面,不知道您是怎麼看的。”
“哦,你是說遷省會促發展的事啊。”洪廣良身子一列,貌似很重視的樣子,“譚秘書長,我是抓政法工作的,對經濟方面的事務真是不怎麼在行,就省會是否遷移一事,我還真沒有過多地考慮,術業有專攻嘛,我總覺得沒法深入進去,所以只好在旁邊看著,不能摻合進去。否則的話,起到反作用不就成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