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有一個人,是《瑞東晚報》駐友同記者站的,我想把他弄到日報站去。”潘寶山道,“這個怕是有一定難度。”
“嗯,難度是有點,不過也就是鄒星吾一句話。”鬱小荷道,“頂多隔一段時間再解決,分批就是。”
“分批也可以。”潘寶山道,“就怕他一句話堵回來。”
“不可能。”鬱小荷道,“又不是提什麼高層領導,決策權就在他一個人手裡,怎麼著也不會說拒絕的話。”
“你這麼一分析我就有底了。”潘寶山笑了起來,“明天有事沒,一起過去?”
“陪領導下去調研,是我職責所在啊。”鬱小荷微微一笑,“要做好服務工作嘛。”
“欸喲。”潘寶山脖子一挺做了個誇張的表情,笑道:“你這玩笑開得都讓我不自在啊。”
“那看來我得真走了,不能又讓你不自在又讓你有壓力的。。”鬱小荷轉過身去,道:“手頭上剛好還有點事要忙忙,你有安排就再招呼。”
鬱小荷離開後,潘寶山小小地愣了一會神,頗為玩味地咂了下嘴,繼續研究報紙,為次日做準備。
第二天上午十點鐘,潘寶山準時出現在《瑞東日報》社,隨去的有鬱小荷、李牧以及宣傳部新聞科的幾個人。
鄒星吾提前在樓下大廳等候潘寶山,他對這個新任副部長的年輕人一點都不瞭解,只知道是鬱長豐看好的人。不過僅知道這一點也就夠了,因為鬱長豐是用人有察的人,凡是他點的將,都不會差。所以,有必要表示出應該有的態度。
見面後一番客套,鄒星吾領潘寶山看了看辦公環境,幾個樓層逐一到達,之後,便去黨委小會議室座談。
座談是很空泛的,說的都是些場面話、大道理,但這是一個重要環節,否則調研就顯的不夠正規,太隨意了些。
大概半小時後,座談結束,潘寶山笑著說去閱報欄看看,他是想借這個機會趁方便的時候,跟鄒星吾說幾句悄悄話。
一行人便出去了,鬱小荷知道潘寶山的意圖,所以主動放慢腳步,和陪同調研的一個副社長和一個副總編輯搭話。鬱小荷的身份,那兩人都是知道的,平常都想著法子靠近以便能說上幾句,現在機會主動送上了門來,自然珍惜萬分,說起話來很熱情、很投入。
這麼一來,鄒星吾和潘寶山自然就成了第一梯隊,走在了最前面。
潘寶山敏銳地抓住了這麼個間隙,很隨意地笑道:“鄒社長,在你的努力下,《瑞東日報》這張報紙辦得很好,省委是滿意的,不過從間接瞭解的情況看,有些小細節注意一下可能會更好。”
“哦,潘部長多指示。”憑直覺,鄒星吾感覺潘寶山要說的注意點,應該是鬱長豐的意思。
“領導活動的照片,在人像上尤其要注意,下半身放到何種程度不講究,可以立地,也可以裁切到半身,但是,上半身一定要留意,裁切時不能挨著頭頂,要在頭頂上方留出一定的空間,也就是俗話說的不能頂天。”潘寶山笑了笑,“頂著天了,說明已經到頂,沒了上升空間,有些領導是特別在意的。”
“呵,還真是。”鄒星吾稍一愣神,馬上仰頭笑了一下:“那個是要注意,有些個講究是不能疏忽。”
說話間,已經走到閱報欄前,潘寶山指著當天的報紙道:“這也不絕對,有時候因版面緊張,注意力就容易偏向發稿本身了,哪些該上版面的,就絕對不能漏報,有時候稿件實在太多,實在擠不出空間來,只有把文字稿進行刪減或對新聞照片進行裁剪。一旦碰上那種情況,在裁剪照片時往往就注意不到頂天立地的問題了。”
“不管怎樣,這對辦報人來說就是失職。”鄒星吾道,“報紙無小事,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要做到面面俱到,否則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