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再補上去。再說,魯少良只是想辦事,不是害人,事辦成了還有什麼呢?”
“我總覺得不牢靠。”鄧如美道,“不義之財總是會燙手的。”
“那根本就不叫不義之財。”潘寶山笑道,“我是替天行道,對魯少良進行征討呢。”
“呵呵,你說得倒輕鬆。”鄧如美道,“寶山,你可別不當回事。”
“嗯,我會小心的。”潘寶山起身把盒子復原,走到臉盆前去泡手。
“我發現你有時挺大意的,警惕性不足。”鄧如美很認真地對潘寶山說,“你想想,如果我要舉報你,該怎麼辦?”
“開什麼玩笑。”潘寶山把手按進酒裡,“要是那樣的話,我只有坐以待斃。”
“所以嘛,你得處處小心。”鄧如美道,“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當著我的面開啟盒子。”
“你在培訓我?”潘寶山笑起來。
“是提醒。”鄧如美道,“對你們混官場的人來說,就應該抱著懷疑一切的態度,沒有能真正相信的人,惟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
“鄧姐,怎麼感覺你好高深?”
“接觸的人多了,知道很多事令人瞠目。”
“嗯,人在官場走,是得把身邊的每個人都看成假想敵。”潘寶山道,“好了鄧姐,不說那些讓人精神緊張的話題,還是聊點開心的,你打算怎麼搞孔娜那個母夜叉?”
“看你吧,怎麼不長腦子?”鄧如美笑道,“防範啊,無處不在。”
“又怎麼了?”
“你不該問。”鄧如美道,“假如事情出現意外,要被追究責任了怎麼辦?你不過問,還有可能撇清。你過問了,就是參與了,被牽上的可能性就大。”
“誒呀鄧姐,我怎麼看你都像是反偵察專家啊。”潘寶山笑道,“說得還真有道理。”
“人人都可以成為反偵察專家,無非是用不用心的問題。”鄧如美說話間已經擦好了盒子,“好了寶山,時間不早了,得趕緊回去。”
“我送你。”潘寶山從盆裡拿出手甩了甩,“這毒也該消得差不多了,魯少良的狗東西,真他媽可惡。”
“唉,說到他我就想到丁薇,真是不幸。”鄧如美道,“之前她對我說,跟魯少良幾年後就收手,回老家去做個小生意,找個本分人嫁了,好好過日子。”
潘寶山聽了嘆口氣道:“天有不測風雲,碰上倒黴點沒辦法。唉對了鄧姐,我覺得你該辭職自己乾點事,沒準一下就發達了,那多好。”
“我也那麼想啊,可沒本錢沒機會,有的只是挫折。”
“本錢有啊。”潘寶山指指盒子,“現成的嘛。”
“還是算了吧,你好好儲存起來。”鄧如美道,“萬一出師不利,砸進去可沒後回頭的。”
“這就要看機遇了,只要瞄準趨勢,抓住機遇,別小看這幾十萬的本錢,來個爆發式增長,連年翻番,那可是不可估量的啊!”潘寶山笑道。
“那好,有那樣的機會你就幹一把,我也跟著沾光。”鄧如美哈哈大笑起來,“美事,想想也開心啊!”
“不只是想,一切皆有可能。”潘寶山道,“要耐心等待。”
“是一切皆有可能。”鄧如美笑道,“也許明天我就會碰上讓我心動的男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說不準。”
潘寶山一歪鼻子,“怎麼扯到那兒去了,能不能不在我面前說這些?聽得我心裡酸那個溜溜的。”
“那你告訴我,你想我怎樣?”鄧如美目光很溫柔。
“我,我也不知道。”潘寶山被突然一問,有點亂,“還沒想好。”
“哈哈……”鄧如美再次爽朗地笑起來,“不閒扯了,走吧。”
簡單收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