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看著乾隆,鄭重回道:“回皇上,奴才並不是不顧姐弟情分,只是上書房老師曾經教導過克善,做人要忠君愛國,人無信而不立,為人子者也應以孝道為重,姐姐的親事是阿瑪所定,克善若為了一己之私,護姐之情,隱瞞下來,上是欺君之罪,下讓阿瑪失信與人,成為不忠不孝之徒,日後若姐姐知道真相,以姐姐良善心性,肯定也會怨怪自己,日夜難安。”
“哼!說的是不錯,不過你姐姐只是定親而已,用的著終生為其守節嗎?”乾隆心知這奏摺緩解了怎麼處置新月格格的尷尬,是個不錯的方法,至於是否真正有婚約,乾隆根本就不想去驗證,他如此細問,只是見克善能在大變之後,以年幼之身從容應答,起了愛材之心,要知道乾隆雖然是性情中人,但是他還是有身為皇帝的覺悟,個人喜惡重要,於國於民有益更重要,一個能夠遇衛善應變的才能,比他姐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重要多了,再說整件事新月又處在被陷害的弱方,乾隆心中也有稍許同情,對年幼的克善更說不上責怪,他在NC也不可能把錯處放到一個孩子身上。
克善見乾隆問的犀利,面容卻和緩,知乾隆並沒有生氣,心裡更有底了,從容回道:“回皇上,奴才也捨不得姐姐,希望姐姐幸福,那場戰亂端王府還有奴才姐弟活下來,而荊州知府卻未曾留下一條血脈,姐姐跟他家公子定親,就是他家的人了,一女不侍二夫,好女無二嫁,若奴才和姐姐只想著自己的幸福,不顧禮儀廉恥,忠孝信義,怎麼對得起阿瑪同季伯伯誓死守城,莫逆相交一場的情分,地下的人又怎麼能夠瞑目呢?而且終生守節亦是姐姐的選擇。
“哎!。。。難得你小小年紀,懂道理、明大義,眾位愛卿覺得克善世子同新月格格所請終生守節如何?”乾隆聽著克善冠冕堂皇的話,心知那個柔弱的只會哭的新月格格絕對想不出這樣的話,再說女兒家的婚事父母不可能不跟孩子商議,除非婚約是假,若不然那新月格格定然清楚,可是自威武將軍救回他們姐弟已經快半年,三個多月前他們姐弟進京後,幾次召見那位新月格格,其卻提也不提,可見是有自己的心思的,直到如今這地步才想以守節的名義保住性命,看樣子還是克善自己拿的主意,那新月格格可能還不知道訊息呢,不過克善原本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誰有這本事,短短兩天就把他教的如此機靈,乾隆有些好奇了。
百官們聽到乾隆的問話,這些擅長揣摩聖意的傢伙們只看乾隆臉色就知道該如何選擇,更何況他們還真擔心那誓死衛節的格格會被皇恩浩蕩忽然指給自家孩子,所以眾人都毫不猶豫的說道:“臣附議” “皇家為天下百姓表率,正該如此。” “荊州知府捐軀殉國,未曾留下血脈,朝廷應當為和碩新月格格同其二公子完成冥婚,收養子嗣,已延續香火。”
“劉大人這個提議不錯,季大人是漢臣,漢人最重香火傳承,季大人一家捐軀殉國,皇家怎可讓其絕嗣呢?臣弟以為劉大人的提議頗為合適,應當為新月格格同其嫡出二公子完成冥婚,自其族中擇聰慧孩童,繼承子嗣。”和親王弘晝的惡趣味又上來了,他自己老是裝死人,辦冥宴,卻還沒有看過一次皇家舉辦冥婚的場面。
雖然京城中有不少大戶人家為夭折的孩子舉辦過,可都是藏著掖著,沒有正大光明的看到過,今兒竟然聽到漢臣中的老學究提議給皇家格格舉辦冥婚,興趣就來了,忙在一旁大加贊同,一幅湊熱鬧的模樣,讓總算懂點事的克善慌的滿頭大汗,要姐姐跟個死人完婚,克善抿了抿嘴唇,忍住想反對的話。
乾隆聽的啼笑皆非,被弟弟的話驚的臉一僵,對他這個弟弟的想法心知肚明,冥婚皇家可真沒有辦過,最多聖祖爺時給夭折的蒙古格格一個封號,以讓後人供奉香火,讓一個皇家親封的格格給死人當媳婦,那可真是開國頭一回,不過一個沒有貞節的格格嫁過去,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