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屍體上看出很多東西，推測出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這具屍體在破法神眸下，無所遁形，體內的生機已經徹底滅絕，再也不可能復生，但這具屍體，依舊有著無上的威嚴。恐怖至極。體內氣血已經沉寂，但從肉身上，就能感受到其生前氣血的龐大驚人。

這樣的存在，哪怕是被打碎肉身，都能滴血重生，肉身毀滅都不怕，但卻被一口戰矛直接釘死，不是肉身不強大，而是，這戰矛中蘊含的力量太可怕，在進入體內的一瞬間，就爆發出恐怖的力量，摧毀體內的氣血，毀滅體內的大道法則。徹底磨滅一切生機，不給任何復生的機會。

設身處地，以身替代的話，武牧自問，面對這一矛，自身絕對抵擋不了，絕對會被瞬間擊殺，跟眼前的屍體一樣的下場，這就是無可抵擋的攻擊。

無法抗拒。

“真是可怕，俺老孫看到這柄戰矛都覺得恐懼，不過，這戰矛我怎麼感覺有種悲傷的氣息，好像在哭泣。”孫悟空也是神色凝重。

“因為這柄戰矛，應該是這具屍體的隨身神兵，可惜，被自己的戰矛殺死，戰矛殺死自己的主人，豈能不悲傷，裡面的器靈都已經破碎，跟隨主人一同隕落。”武牧微微眯起眼睛，沉聲說道。

這戰矛上的氣機與屍體相連，有種血脈聯絡，顯然，是隨身兵器，絕對不會有錯。

“天尊，你看，這裡有字。”孫悟空突然說道。

順著目光看去。

只看到，在這屍體的手下，赫然寫著一個猙獰的血字，以鮮血寫成，顯然是臨死之時寫下，那血字散發出一股強烈的不甘於悔恨氣息。

那是一個——‘悔’字。

“悔？”

武牧看到，微微皺眉，這個字顯然不簡單，在臨死前寫下，顯然與這座廢墟中出現的災難有著巨大的關聯，而且，只怕跟這永恆神城脫不了干係。甚至是由他們間接造成的。

其中蘊含的意思，不瞭解具體的訊息，哪怕是武牧也無法猜測，但肯定與災難有關，只可惜沒有更多的訊息。

“永恆族，這是永恆一族，原來是他們，我聽說過永恆一族的傳說。”

小胖子沉默很長時間，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永恆一族。”武牧頓時就詢問道。這小胖子想了這麼久才想到的東西，顯然不會是簡單的存在。

“我也只知道大概，傳說中，永恆一族十分強大，堪稱神族，天生就具有其他種族沒有的天賦，他們大部分長得跟人族差不多，但卻多出一個特徵，就是尾巴。據說，他們的尾巴具有奇特的神通。每一條，都具有逆天級的天賦神通。一條尾巴就是一道逆天神通。”

“但尾巴是有數量的，有機率的，在誕生時，就已經註定的，生出來是多少條尾巴，就是多少條，永遠都不可能再增加一條。這是一種奇特的規則，據說，最少是一條，最多時，是九條，傳說中的永恆神皇就是九條尾巴。那尾巴，被稱之為天尾。這一尊，具有六條天尾，其天賦在永恆族中，也是頂尖的存在。”

“相傳永恆一族為了舉族成就永恆，研究出創造永恆的方法，最終毀滅在一次可怕災難中，那災難，似乎就是因為他們妄圖窺探永恆才最終產生的可怕惡果。”

小胖子也不瞭解其中實情，只能憑空做出一定的猜測。

“舉族成就永恆？”

武牧聽到，差點沒被直接嚇死。

諸天萬界中，能成就永恆的，幾乎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傳說中的永恆，那是真正蓋世無敵，永恆不滅的無上大能，只有永恆青蓮才是最為清楚可知的永恆存在，一個人都難以成就，何況是要舉族成就永恆。

這種想法，簡直就是一種瘋狂到極致的想法。

能將人直接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