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著紫薇歸宗大殿時,令妃忍著吐血的感覺去看望剛剛醒來的新月格格,昨晚負責伺候的兩名粗使宮女太監也被令妃打發到宛衣局去了,冬雪也被她責罰了一頓,竟然讓新月格格出了這種紕漏,萬一救不過來,她怎麼面對太后的質問。
面上帶著冷淡厭惡之色的令妃,一腳踏入側殿面色一變,眼中含著憐惜、同情的淚珠,薄唇一抿,一副她感同身受的模樣,推開臘梅攙扶的手,上前幾步坐到新月床前,握著她的手顫抖著嗓音說道:“可憐的孩子,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想不開啊!萬一救不過來可怎麼辦?”
“啊!。。。。。。”新月剛剛正看著床頂發呆,猛然被令妃握住手,不由混身一陣顫抖,迅速的起身推開令妃,縮到床上一角,因昨晚上吊受損的嗓子發出一陣嘶啞之聲,面上卻是一片恐懼之色,眼淚不住的落下。
令妃眉心跳動幾下,忍下心中的噁心、厭惡,面上更顯同情的說道:“這可憐的孩子怎麼了?她父母、兄長剛過逝不久,又出了這種事情,哎!以後可要怎麼辦呢?”
“回主子,格格她因為昨晚的事聲音受損,暫時說不出話來,太醫說要修養幾天才能恢復,而且精神也受到打擊,現在很恐懼接觸到生人。”剛被調過來的明月、彩霞可是知道主子的真脾氣,不敢大意,小心的解釋道。
精神受到打擊,聲音受損暫時說不出話來,令妃心念一轉,心裡輕鬆了許多,眼中的淚珠很美感的落了下來,彷彿惟恐把新月嚇到,聲音更柔和的說道:“這孩子既然如此就讓格格好好修養吧!萬要照顧格格周全,本宮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就來稟告本宮。”
“是,主子,奴婢明白。”明月、彩霞面色一鬆,知道過關了,忙行了一禮恭送令妃出去,才回身扶新月重新躺好,蓋好被子。
門外面令妃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用恰好可以讓屋裡人聽到的聲音對臘梅說道:“新月格格這孩子也是可憐人啊!父母、兄長剛剛去逝不久,就遭受到如此橫禍,以後,她以後可要怎麼辦才好?按照皇家顧及臉面的做法,她哪裡還有活路啊!可憐的端王爺,可憐的克善世子還那麼小。”
“格格確實命苦,可是主子,福家一門老小就不苦了嗎?福大人也是被陷害的,現在還在天牢裡關著,他們一家上到福大人、福夫人,福大爺、福二爺,下到數十奴婢們都被軟禁著,奴婢聽皇上身邊的小公公說,他們都沒有活路了呢?”臘梅跟隨令妃日久,自然知道要怎麼配合她演戲。
屋內的新月聽著屋外的話,眼淚不住的流,卻哭不出聲來,眼中又是恨,又是痛,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令妃可能覺得火候還不夠,在屋外用更內疚,更羞愧的語氣說道:“都是因為本宮,若不是本宮的存在。。。。。若不是福夫人是本宮的表姐,若不是本宮憐惜格格姐弟在將軍府受了委屈,以至於克善世子差點得風寒喪命,為她們姐弟求了恩旨,刺痛了別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格格青春年華的生命,福家幾十條人命都是因本宮而起。。。。。嗚。。。。。”
“主子您不要太傷心了,也許龍恩浩蕩,會饒過大家呢,畢竟事情的起因是因為皇后娘娘特別賞賜給格格的香囊,同貴妃娘娘賞賜給福家的凝神香混合到一起突然產生的藥效,這怪不得您,怪不得格格,更怪不得福大人啊!”臘梅配合的把過錯往皇后、貴妃身上推,聲音也拿捏的正好,即傳不到外面去,又正好讓屋裡人聽到。
是本宮憐惜她們姐弟在將軍府受了委屈才求的恩旨,是皇后娘娘賞賜的香囊同貴妃娘娘賞賜給福家的凝神香混合到一起突然產生的藥效,新月耳邊聽到這樣的話,眼前閃過福倫福倫夫人獻給她的丫鬟特意拿出香囊給她佩帶上,拐彎抹角的引她去福爾康的書房,晚飯後又有人親手點起那炷香的情景。
福爾康熱情糾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