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劉璟哈哈一笑,放下了她,拉著她的手,快步向內宅奔去。
。。。。。。。。宜城縣位於襄陽以南,漢水西岸,緊靠江夏,是襄陽郡一個重要的戰略支點,同時它也是一座人口眾多的大縣,縣城周長二十餘里,人口四千餘戶,商貿繁盛,是漢江上僅次於樊城的第二大港口。
不過宜城對於荊州的重要,並不是因為它的貿易或者農業,而是它是荊州北水軍的駐地,荊州一共有三支水軍,一支是位於宜城縣的北水軍,一支是位於江陵縣的南水軍,還有便是江夏水軍。
當南水軍被劉琦控制,江夏水軍屬於劉璟後,荊州北水軍就顯得格外重要,目前北水軍校尉正是張允,從建安八年底,他復出掌管水軍,至今已經三年多。
或許是因為有過一次貶黜的經歷,使他吸取了教訓,他變得忠心耿耿,不折不扣地執行劉表的命令,三年前,劉表不准他攔截往來於江夏的船隻,他忠心地執行了命令。
三年來,無論是陶家的商船,還是江夏官船,在漢水上都暢通無阻,只有宜城遊繳所的船隻時不時攔截一下商船,照例檢查一番,勒索點油水,除此之外,經過宜城縣的商船都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但隨著劉表病重,荊州局勢當即變得複雜起來,張允開始有了心思,他開始和蔡瑁密謀,準備全面控制襄陽軍權。
早在多年前,張允便因為有著蒯越這個共同政敵,和蔡瑁關係密切,這種關係觸怒了劉表,張允因此被貶黜,但他復出後,又因為劉璟的緣故,他和蔡瑁又結成了新的聯盟。
而在去年,張允更是在黃射的策反之下,秘密投降了曹操,被曹操許諾封為亭侯,水軍大都督,有意思的是,張允並不知道蔡瑁也已投降曹操,而蔡瑁也不知道張允被黃射策反。
就在半個月前,張允前來襄陽探望劉表,其間,他和蔡瑁秘密商議,挑起劉璟和襄陽的新矛盾,逼劉璟出兵,以便抓住劉璟趁州牧病重叛亂的口實。
張允便在十天前攔截了陶家一支有江夏水軍護衛的陶家商船隊,這是蔡瑁的計策,因為光攔截商船隊,還不足以激怒劉璟,只有擊沉他的軍船,劉璟才會忍無可忍。
但張允卻很清楚,這種商船隊必然是運送重要物資,果然,他截獲十五匹極為寶貴的西域種馬,這讓張允喜出望外,同時動了貪念,將這十五匹種馬私藏起來,佔為了己有。
水軍軍衙內,蔡瑁派長子蔡逸趕來了宜城縣,蔡逸一臉凝重,向蔡瑁講述襄陽發生之事,劉璟的反擊已經開始。
“啟稟世叔,最近幾天,襄陽大街小巷都在流傳運送江夏軍糧的船隻被荊州水軍伏擊,數百江夏士兵被殺,不僅如此,蒯越也將一封劉璟的控訴信交給了州牧。”
張允嘴角撇了撇,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他舅父已經神智不清,信給他又有什麼用?他用一種嘲諷的語氣笑道:“州牧一定很重視吧!一定大發雷霆,要將我解職,是不是?”
蔡逸搖了搖頭,“州牧當然什麼都不會知道,但蒯越意不在此,他發起了官員請願,譴責世叔攔截江夏商船,殺死江夏士兵數十名蒯黨成員紛紛簽名,這件事在襄陽官場內影響很大,幾乎人人都在議論是我父親和世叔向劉璟下手了。”
張允這才明白過來,這樣一來,就是自己理虧在先,如果劉璟出兵反擊,那也是在報復他劫船,和趁州牧病重造反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和蔡瑁商議的計策也就等於失敗,這個劉璟倒是很有手段。
“那你父親是什麼態度?”張允眉頭一皺問道。
“父親很擔心劉璟的報復只是藉口,實際上是趁機攻打襄陽。”
張允一怔,“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我們反而弄巧成拙,給了劉璟一個出兵的藉口。”
蔡逸臉上露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