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寫了這份信,讓我們趕去江夏。”
劉璟心中暗忖,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蒯越不告訴自己?
或許他已經派人南下了,和自己交臂錯過,劉璟希望是這樣,但自從上次商議聯合之事後,劉璟便有了一種感覺,蒯越似乎已經蔡瑁認輸,開始偏向於親曹。
不過這也難怪,蒯家的田莊和資產大多集中在南郡,而現在南郡成了劉備的勢力範圍,使蒯越不但數年心血落空,還蒙受了巨大的財產損失,蒯家要挽回損失,只能尋找更強的後臺。
很顯然,蒯越認為自己劉璟還不是足夠強大,至少遠不如曹軍強大,他認為曹軍南下後,自己必敗無疑,也正是這樣,蒯越逐漸迴歸重從前,又慢慢轉回為親曹派。
但此時不容劉璟細想,他立刻對送信的首領道:“你回去稟報別駕,就說信我已經收到了。”
。。。。。。。天還沒有亮,房間裡點滿了十餘盞長命燈,將病房照如白晝,經過數月煎熬,劉表終於到了油盡燈枯的一刻,五更時分,他的心腹侍衛分別將蔡瑁、蒯越和劉先三人請到了州牧府。
儘管大部分侍衛都已被蔡夫人收買,但在劉表彌留之時,幾名心腹侍衛還是遵從了他的命令,將荊州三大高官請到了病房。
病房外的臺階上,蔡瑁、蒯越、劉先以及劉琮四人靜靜地垂手而立,他們的神情都十分複雜,有悲傷、有痛苦,也有迷茫。
這時門開了,醫正張謹走了出來,嘶啞著聲音對眾人道:“州牧想見見大家,進去吧!”
四人走進了房間,圍住了劉表的臥榻,劉表已形如枯槁,氣息微弱,但精神卻意外地好了起來,臉上也有了一種詭異的光澤。
眾人都知道這時迴光返照,都黯然低下了頭,站在牆角的蔡夫人忍不住捂住嘴扭過頭去,淚如雨下。
“我有。。。幾句話要交代。”
病榻上,劉表慢慢迴轉頭望向眾人,又微弱地問道:“琦兒和璟兒呢?”
蔡瑁和蒯越對望一眼,都不敢回答,劉先猶豫一下道:“琦公子為州牧擔憂,病倒在南郡,璟公子在樊城抗擊曹軍,臣已派人去找他了。”
蔡瑁渾身一震,目光凌厲地瞥了劉先一眼,隨即目光迅速收回,低頭不語。
“哎!”
劉表輕輕嘆息一聲,“他總是生病。。。靠不住啊!”
病房裡沒有人回答,大家都不知道劉表說此言是什麼意思,但都聽得出劉表語氣中的失望。
蒯越嘴唇動了動,似乎想替劉琦辯解,但他又想到劉琦無情地拋棄自己,投靠劉備,心中就是一陣恨意,立刻咬緊嘴唇,一言不發。
劉表吃力而又緩慢地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有些事情。。。。我是到現在。。。才想明白。”
他又看了看劉琮,劉琮會意,上前跪下握住了父親的手,一滴滴淚水滾下,此刻,他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
“痴兒,平安為福啊!”
“父親。。。。”劉琮失聲痛哭起來。
旁邊數人心中都十分驚訝,劉表怎麼會說出平安為福這句話,這個時候應該是把州牧印綬交給劉琮才對。
蔡瑁再也忍不住,低聲道:“州牧請安心,我們一定會鞠躬盡瘁,輔佐好二公子!”
劉表卻搖了搖頭,語氣變得異常堅決,“琮兒承擔不起,我決定。。。把荊州牧傳給璟兒。”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房間裡所有人都驚呆了,眾人做夢也想不到,劉表最後的決定,竟然是要把州牧之位傳給侄子劉璟。
半晌,劉先第一個跪了下來,“臣遵州牧之令!”
蒯越和蔡瑁呆立半晌,也無奈地跟著跪下,這時,蔡夫人忽然反應過來,儼如瘋了一般喊道:“不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