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冷冷道:“今天先警告一次,再有第二次,革除!”
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劉正在等朱珣的訊息,朱珣已被叫進軍營,已有一個多時辰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朱珣匆匆走來,走到門口,他給劉正使了個眼色,便返回自己官房了。
劉正隨即跟了進來,“朱縣令,發生了什麼事?”
朱珣有些心緒不寧,他回頭看了一眼劉正,嘆息一聲道:“我見到了張昭,他問我願不願去江東發展,我說家族在柴桑,不想去江東,然後他們便將我關在一座小帳裡,後來兩名士兵把我送回來了,有點無頭無尾,讓摸不著頭腦。”
劉正沉思一下道:“難道。。。。江東軍想撤了嗎?”
朱珣點點頭,“我也有這個感覺,回來時遇到魯肅,他讓我自己保重,這不就是和我告別嗎?”
劉正心中頓時緊張起來,如果江東軍要撤,這就是重大情報了,但沒有確切證據,他又不能向江夏軍稟報,就在這時,一名衙役在門口道:“啟稟縣令,門口的江東守軍撤了。”
劉正和朱珣面面相覷,看來江東軍真的是要撤退了,劉正當機立斷道:“我立刻派人渡江去送信!”
。。。。。。。。。
柴桑北城外,一隊隊江東軍士兵正列隊從碼頭上船,包括碼頭在內大片水域都已成為江東軍水寨,城牆上,孫權默默地注視著軍隊上船,此時他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今天晚上將是他這麼多年來最難熬的一夜,甚至關係到江東的命運。
這時,徐盛快步走到孫權面前,行一禮道:“周都督請吳侯上船!”
孫權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愁緒,終於要到離開的時候了,他看了看徐盛,又問道:“徐將軍,你傷勢怎麼樣?”
“卑職的傷勢沒有問題,只是後背遭一塊碎木劃傷,影響不大。”
孫權勉強笑了笑,但笑容隨即消失,他嘆息了一聲,對徐盛道:“徐將軍,你辛苦奪下的柴桑又要放棄了,我很抱歉。”
徐盛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他低下頭道:“卑職沒有任何想法,只知道執行命令。”
孫權也無話可說,他拍拍徐盛的肩膀,下城去了,剛走下城,孫權看見了太史慈和周泰二人,便問道:“你們怎麼還不上船,有什麼事嗎?”
太史慈和周泰有些猶豫,最後周泰上前道:“啟稟吳侯,這樣撤軍,將士都覺得不甘,我們還有五萬軍隊,七百餘艘戰船,完全可以和江夏軍一戰,請吳侯三思!”
太史慈也上前道:“我們可以派一支軍隊從陸路進攻武昌,圍魏救趙,卑職願領令北上,為吳侯分憂!”
孫權調程普軍隊來柴桑,就是為了派他從陸路進攻武昌,現在一切計劃都消失了,孫權只想撤離荊州,他冷冷地看了周泰和太史慈一眼,極為不滿道:“你們是想推翻我,另立新主嗎?”
這句話說得極重,嚇得周泰和太史慈連忙跪下,“卑職不敢!”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執行我的命令,還要來和我討價還價!”
周泰和太史慈心中嘆息一聲,話說到這個程度了,誰還敢再勸,他們只得起身行一禮,迅速退下去了,孫權望著他們走遠,不由重重哼了一聲,大步向城外走去,剛走進城洞內,便聽見身後有激烈的馬蹄聲。
孫權一回頭,只見妹妹孫尚香騎馬飛奔而來,孫權不由一陣頭痛,先是周泰和太史慈,現在妹妹也趕來了,難道她也要勸阻自己嗎?
有士兵通知孫尚香準備撤離柴桑,這讓她十分驚訝和憤怒,撤離只是逃跑的一種好聽說法,她認為江東軍只是暫居劣勢,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臨戰脫逃,這是江東軍恥辱,是一種懦夫行為。
“兄長,為何要撤走?”孫尚香勒住戰馬,怒氣衝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