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士兵見龐德堅決不肯答應,只得含淚告辭,龐德又叫住了他,命人拿一些傷藥,並送一頂帳篷給他,讓他帶回去給馬超,士兵千恩萬謝去了。
入夜,氣溫驟降,谷內下起了鵝毛大雪,漢軍士兵熬不住寒冷,紛紛點起火堆禦寒,山頂也被大雪覆蓋,將馬超和他的手下困在山上。
這時,馬超糧食已盡,士兵們只得殺馬充飢,士兵四處去尋找木柴,不少士兵被凍死在山上。
馬超躺在帳篷內,他傷口已經發炎,流出了膿血,惡臭撲鼻,整個身體虛弱之極,在嚴寒的侵襲下,馬超已到了彌留之際。
半夜,他用鮮血寫一封懺悔信,懇求劉璟看在他參與破匈奴的份上,饒恕他兒子的性命,天快亮時,守衛他在身邊的親兵只聽他喃喃自語,“早知今天,又何必當初!”
士兵再看馬超,發現他已經嚥了氣,一代梟雄馬超就這樣死在了大斗拔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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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下旬,趙雲率領大軍凱旋迴京,劉璟親自在長安城外舉行儀式,歡迎遠征河西的將士歸來,並厚賞三軍,加封趙雲為左將軍,翼縣侯,賞綵緞萬匹,黃金五千兩,趙雲再三推辭不掉,便將黃金和綵緞分賞給部下將士,自己不受一文,將士們一片歡呼,對趙雲充滿了感激。
劉璟隨即任命馬岱為河西左都督,率八千軍鎮守敦煌和酒泉,又任命吳蘭為河西右都督,率六千軍守武威和張掖,又任命李文等數十名太守縣令,前往河西就職。
河西需要時間來慢慢整合並且療傷,但對於漢國而言,這畢竟不是漢國的主流,它就像大江的一條支流,在短暫吸引人目光後,便又漸漸被人遺忘。
漢國的主流是休養生息,恢復因合肥大戰而耗盡的國力,需要糧食的增加和人民安定,軍隊也需要休息調整。
儘管民間是穩定和休養,但漢國的官場卻有不少變化,首先是江淮地區和河西地區任命了大量官吏,進行了很大的職務調整。
其次是長安朝廷的變化,原來的漢王秘書監改為中書省,龐統出任左中書令,襄陽太守董允出任中書左丞,蜀郡太守費禕出任中書右丞。
而負責稽核政令的侍中寺改名為門下省,由法正出任侍中,但法正目前在江淮恢復合肥經濟,所以依舊由尹默暫代侍中之職。
平章臺改名為尚書省,下轄六部,除了原有的吏、民、兵、刑、工五部外,又增加了禮部,由原武威太守杜畿出任第一任禮部尚書。
但這些只是部門名稱的變化,官員們更感興趣的卻是權力的變化,原本漢國政務中樞由五相一侍中組成,徐庶、蔣琬、董和、司馬懿和費觀為五相,侍中為尹默,但他們掌權已經多年,漸漸要到了替換和交接權力之時。
更重要是,這五相是為平衡各地域而產生,像徐庶代表劉璟嫡系,蔣琬代表荊州,董和代表巴蜀的東州士,司馬懿代表關中三輔,而費觀則代表巴蜀。
這在劉璟剛剛奪取益州時,確實有必要這樣平衡權力,但隨著時間推移,漢國已在長安定都數年,這種狹隘的地域平衡就沒有必要再延續了。
所以這次權力框架的改革使權力分配到了改變的時候,龐統、法正和杜畿進入了權力中樞,這就意味著五相要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調整了,或者是權力再分配。
這便使得長安的官場變得微妙起來,再加上科舉將在兩個月後舉行,這兩件事便成為長安,乃至整個漢國關注的焦點。
夜晚,賈詡和平常一樣在書房裡看書,由於賈詡年事已高,他已不再參與政務和軍師,只出任劉璟的幕僚,被漢國官場稱為閣老,在漢國地位崇高,而且劉璟待他不薄,他的長子賈穆和賈訪被封為太守或者郡丞,而三子賈璣則封為吏部從事,負責各縣縣令的考評,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