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受傷加生病的西門吹雪想法和平日裡的自己不同。
將藥丸塞入口中,西門吹雪面不改色地將其嚼碎、嚥下,好像它的味道沒有絲毫異常。
看他已服下藥,江凝紫鬆了口氣,開始收拾他們的行李,「這裡不能待了,我記得之前我們經過一家酒鋪,可以在那裡借宿到你的高熱退去。」
至於他所受的內傷,就得一點一點養著了,在這沙漠中也沒有好的辦法。
江凝紫也不懂,明明給西門吹雪輸了一宿的內力,怎麼剛剛給他把脈時,他的內傷又嚴重了幾分。
現在江凝紫不得不承認,師原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
酒鋪建在沙漠的小小綠洲之上,只有一個老闆娘,老闆孃的個子很高,皮包骨的那種瘦,一雙大而深邃的眼睛裡面有許多獨屬於沙漠的故事。
酒鋪有一間單獨的屋子,裡面是一口井,經過綠洲的旅人取水,五十兩銀子一個小木桶的水,而且每天限量。
曾有旅人想要用武力脅迫取水,老闆娘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抽出了掛在腰間的大砍刀。
這是江凝紫和西門吹雪路過酒鋪親眼目睹的場景。
不過此時的老闆娘卻並非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她將一個女子摟在懷中安慰,女子雖然梳著婦人的髮髻,其實年歲並不大,她看起來又瘦又小,乾癟的身材讓江凝紫想到了一年多以前,剛被西門吹雪撿到的自己。
「是你們?」老闆娘很快就發現了門口去而復返的兩位客人,她對這兩位容貌和氣度都絕佳的江湖中人印象頗深。
老闆娘拍了拍小婦人的背後,走到了江凝紫兩人面前,「你們的事情辦完了?」
在江凝紫他們臨走之前,曾經向她打探過師原的行蹤。當然,這條訊息花費了不菲的銀子。
師原屠村的事情老闆娘知道,甚至她還認識不少村民,但是她本身並不具有與師原抗衡的能力。
「是的,」江凝紫點頭,直接提出自己的請求,「我的同伴有些發熱,想在這裡借宿幾晚。」
老闆娘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我這裡只有兩個空房間,我妹妹今日過來投奔我,現在只有一間房了,你們兩人……」
她的眼睛掃過江凝紫和西門吹雪,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他們不是住在一間房的關係。
其實江凝紫也不是沒有和西門吹雪住過一間房,但是被老闆孃的眼神看過後,她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知這位姑娘願不願意讓我和你擠一擠?」江凝紫詢問老闆孃的表妹。
表妹揚起黑瘦的小臉,瞥了一眼江凝紫沒有易容的臉,匆匆移開視線,「不、不了吧。」短短几個字,竟帶了哭腔。
江凝紫沒轍,只能對老闆娘說:「一間就一間吧。」
老闆娘拇指和食指交疊,對著江凝紫和西門吹雪比劃。
一直沒有出聲的西門吹雪扔了一錠金子給她,「房費。」
老闆娘單手接住金子,爽快道:「現在就帶你們去。」
酒鋪不大,最後老闆娘把他們領進了放雜物的房間,「麻煩兩位在這裡湊合了,我這也不是客棧,沒有留給客人的房間。」便是她的表妹,住的也是酒窖。
西門吹雪向她點頭,對這樣的住所已然滿足。
老闆娘見他如此好講話,便對江凝紫多說一句,「你的同伴病了,你們兩個住在一間,他有什麼情況你也好照應。」這是在替她的表妹解釋。
江凝紫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雜物間算不得什麼好住處,也就比師原簡陋的石屋強那麼一點,現在的西門吹雪,她還是守在旁邊小心照顧為好。
老闆娘走後,江凝紫一邊飛速將這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