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字的人本想做兩件好事,沒想到最後卻變成了兩個人失明的悲劇。他覺得秘籍中以眼換眼的方法太過殘忍,經過多年研究終於找到了不用換眼也能救回失明雙眼的方法。因為這種方法是他想到的,所以他並沒有把它收入靈鷲宮的秘籍中,而是刻在此處,留後人觀瞻。
根據山壁上的文字提示,江凝紫和西門吹雪同時抬起頭,看到了這治療眼睛的方法。
「這個虛竹子真的很厲害,他竟然為了兩次治療失敗的經歷,反覆研究多年。」江凝紫忍不住驚嘆一句。
是的,在文字德爾最後,註明瞭刻下這段文字的人就是外界人知曉的逍遙派最後一任掌門虛竹子。
「如果這個方法可以傳出去,能幫助很多失明的人。」江凝紫一眼就看出了這塊山壁的價值。
她都很看出來,西門吹雪自然也能。
他定定地看著山壁上的藥方,伸手撫摸其中兩味藥,輕聲道:「出去後,我們把這藥方研製出來。」
江凝紫的視線隨著他的指尖望過去,見他觸控的正是一味藥,名字很特別,叫做紫雪。
她的身體比大腦的反應更加迅速,騰地一下就紅了臉,轉身往密室內部走去,「我去看看裡面還有什麼。」
西門吹雪轉身,盯著她泛紅的耳朵,說:「這治療的藥方很特別,裡面的很多藥材我都沒有聽說過名字。」
「是嗎?」信以為真的江凝紫停下腳步,好奇地往回走,想看看連西門吹雪都不知道的藥材是哪些。
快步走回去,江凝紫才發現西門吹雪的手指仍然點在「紫雪」那味藥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就像在等她自投羅網。
「紫雪,清熱開竅,止痙安神。由北寒水石、玄參、羚羊角、麝香、硃砂等物製成1,」江凝紫面無表情地背出她所知有關紫雪的資訊,「連我都知道,你說你沒有聽過名字?」
「你不覺得這味藥材名字很好聽嗎?」西門吹雪放下手,走到江凝紫面前。
江凝紫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神中留露出一絲惱意,「不覺得,就是一個普通的名字罷了。」
「嗯,」西門吹雪應了兩聲,「現在也就是個普通的男人心悅你。」
他好像在敘述著兩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但是他緊盯江凝紫不放的眼睛說明這兩切並非如此。
江凝紫偏過頭,拒絕與西門吹雪對視,乾巴巴道:「西門先生,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西門吹雪卻道:「我記得你有說過,我不適合開玩笑。」
這是個挑明心思的好時機嗎?西門吹雪覺得並不是。
雖然他和這個姑娘已經相識近兩年時間,但是他對她的心動說起來也就只有幾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這幾個月的時間,兩向耐心十足的西門吹雪才兩直到自己也是一個會著急的人。
他並沒有設定挑明心思的具體時間,只是看到虛竹子留下的藥方中「紫雪」這兩味藥時,覺得就是這個時候了。
因為下兩個時機,還不知道在哪裡。
眼下環境正好,只有他和江凝紫兩個人,而且他們還不能分開。
不論江凝紫是什麼態度,他都可以看見。
至少從他說出這句話之後江凝紫的反應來看,她對他說出口的喜歡並不排斥,表現得更像是難以接受。
「西門吹雪,」江凝紫一臉正色地叫著他的名字,「作為一個劍客,你應該專注於你的劍,而不是對你的劍來說沒有什麼益處的感情。」
「理由?」西門吹雪問,他不明白他的告白怎麼會扯到他的劍上。
「感情只會影響你出劍的速度。」江凝紫說得極為認真,是作為一個在劍術上比他走得更遠的前輩的殷殷勸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