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己樂意。」沉默良久,小魚兒蹦出這麼一句話。
「自已樂意?」江凝紫聽不得小魚兒這樣的回答。
在她看來,蘇櫻就應當每天舒舒服服享受著,興致來了,就研究研究她喜歡的東西,不應該為了一個根本不在意她付出的人,連續兩個月在深山老林裡奔波勞累。
「你再說一遍?」江凝紫舉著劍鞘對準小魚兒,咬牙道。
小魚兒昂著脖子,大聲道:「本來就是她自己樂意!」
「啪」。劍鞘與小魚兒的左臉相貼,抽腫了他的臉。
「再說一遍。」江凝紫目光森寒。
「是她自己樂意!」
「啪」。小魚兒的右臉腫了。
「是蘇櫻自己樂意!關我屁事!」小魚兒的聲音驚起了林中休憩的飛鳥。
「啪」。
「啪」。
「啪」。
小魚兒分不清自己又被江凝紫抽中哪裡,只覺得自己哪裡都疼。
小魚兒幾句話就激起了江凝紫的火氣,她不用半點內力,就抽的小魚兒吱哇亂叫,左蹦右跳。
要不是這裡遠離江宅,說不定能被江別鶴和江玉郎順著聲音摸過來。
「江凝紫,你在發什麼瘋!」小魚兒叫道。
「我樂意!」江凝紫說完,劍鞘又抽到小魚兒身上,「我樂意為你跳崖,樂意為你闖地宮,樂意救你,當然也能樂意抽你!」
小魚兒瞪著江凝紫,發現她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劍鞘一次一次抽到他身上,隨著他的身體之前被抽中的位置發紅髮腫,同一位置再次被抽中,只會更疼。
小魚兒上一次這麼疼是什麼時候?
他早就不記得了。
他只想著,自己剛才還坐在樹枝上,想著江凝紫要比張菁好得多。
呵呵,這都是江凝紫給他造成的假象,女人發起瘋來,全都一個樣子!
江凝紫和張菁最大的不同,應當是她抽自己的時候,一雙眼睛看不到一絲怒火,平靜無波。
她不是暴烈性子,發起火來,比暴脾氣的張菁更加可怕。
小魚兒不求饒,他不想求饒,也知道求饒沒用。
可他也不想繼續疼下去。
他被江別鶴關在密室有五天了,吃的喝的,還是江凝紫前不久給他的。
他又餓又渴,又累又疼,但這裡沒有會心疼他的萬伯伯,甚至還不如步步危機的惡人谷。
小魚兒不再躲閃,開始出手還擊。
他跟著惡人谷的叔叔伯伯們學了不少功夫,被「血手」杜殺關在屋子裡,也殺了不少兇猛野獸。
可這些功夫現在對著江凝紫使出來,小魚兒只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
什麼方法!還有什麼方法!
早就被他扔進長江的《五絕神功》在小魚兒的腦海中浮現。
不像江玉郎在他的幹擾下只記了部分,小魚兒是將歐陽亭的《五絕神功》完完整整背下來的。
他背下《五絕神功》只是覺得好玩,並沒有打算去修習。
此刻面對江凝紫單方面的毆打,毫無辦法的小魚兒忍著疼痛,一點點按照《五絕神功》的功法,開始回擊江凝紫。
「咦?」江凝紫立即發覺了小魚兒的轉變。
小魚兒之前的武功江凝紫曾聽萬春流說過,都是惡人谷的惡人們所授。
他們知道自己其實和小魚兒有著解不開的仇恨,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武功絕學教給他。
小魚兒的武功只能說平平,江湖上稍微有點名聲的人,他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小魚兒從惡人谷出來,能多次化險為夷,除了他有無與倫比的幸運,還有他那顆聰明的腦袋。